白子心坐在沙发中央,一袭奶油白的家居服将她衬得像个刚从梦里走出的公主,气鼓鼓地等他们开口。
高牧珽有错,但另外两个狗男人没有阻止,那就是连坐罚!哼哼!
叁人依序认错,但当轮到高牧珽时,整间客厅的空气像是冻结了一瞬。
他缓步上前,从西装内袋掏出那条脚鍊,两截银链断口整齐,是他昨晚亲手剪的。
「我知道我错了。」他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
「我以前是打仗的,什么都靠预判、靠佈防,哪一步风险太大就剷掉……可我没学过怎么爱人,更没学过怎么……等一个女孩愿意回来。」
他微微低头,喉结滚动,眼里藏着久违的自卑与脆弱:「你跑不跑,我其实早知道——但我就是怕……怕你一转身,再也不回来了。」
白子心盯着他手里的断鍊,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气还在、委屈也还在,但更多的是——被心疼狠狠击中的慌乱。
「我不是想跑。」她声音发颤,「我只是想自己安静一下……吃个甜点、吹个风,我不想每一步都被定位……我不是任务对象,也不是军演模拟,你能不能……把我当成一个人?」
高牧珽一震,喉头发紧地点点头:「……好,我学。从今天开始,学着当你……的丈夫。」
叶亦白凑上来补刀:「还有狗勾,你专属的狗勾。」
裴宴川低声:「还有日常甜点搭子、发圈收纳员、录影灯架人形架。」
高牧珽深吸一口气:「……还有,喂饭专属。」
白子心哭笑不得地抹了眼泪,一挥手:
「走啦,回家。但今晚我要睡中间,还要吃叁份草莓泡芙,谁敢抢我就咬他!」
叁人异口同声:「遵命老婆——!」
白父重新拿起报纸,背对他们,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白母端起茶杯,笑得眼底都是满足。
今天的白家客厅,不止解决了一场偏执风波,还多了一条——真正意义上的回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