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小闹剧结束后,高牧珽居然偷偷趁白子心睡觉时,在白子心的脚踝系了一条精緻的脚鍊。
银鍊冰凉贴肤,上头还坠着一颗小巧的红宝石——再仔细一看,那不是普通的宝石,而是一个超微型的定位装置。当白子心发现的那一刻简直气炸了,当场红着眼眶踹了高牧珽一脚。
「你居然给我戴追踪器!你把我当什么?!」
高牧珽原本靠坐在床边,俊脸一如既往冷冽淡漠,可面对暴怒的白子心,他罕见地露出一丝近乎委屈的神情。
「……不戴脚鍊,你就会跑。」
他语气低沉,手指在她刚刚挣脱出来的脚踝边缘轻抚一下,像是要烙印记忆般。
白子心气得直哭,拎起小包就气冲冲地出门,连高牧珽伸手拉她的动作都没躲——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躲,只想气他。
高牧珽那一刻什么都没说,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被她拍开的手心泛红,一丝血色映入眼底。心口像是被撕开了口子。
白子心回娘家的模样彷彿受尽委屈的小猫咪,扑进沙发的那一刻还带着哭腔哼哼:
「我不是小狗狗……呜……」
白父白母的心疼简直要掀翻屋顶,而当白子心哽咽地说出「高牧珽给我戴追踪器」那句时,白父直接放下报纸,一手扣着茶几边缘,明显压住火气。
白母更是边抱着她边低声说:「这男人太过火了……但心心,他是有病,他不是不爱你,是爱得病了。」
白子心揉着眼睛,小声回一句:「……他那哪是病,他那是偏执。」
白父淡声接道:「不,他是——『认定你是他命里唯一的定锚点』。所以所有偏执都长在你身上。」
白母叹息:「人家高家军训出身,小小年纪上过前线,受过创伤,回来时除了身体,心也早就麻了。直到遇见你——」
「他才会疯。」
「你越自由,他越怕抓不住。这种怕,是命根子飞走了的怕。」
白子心捧着热茶,心里五味杂陈,脚踝上那道被摩擦红的印记还热着,却也在提醒她:那个男人虽然冷,但他的心,一直烫得很。
隔天一早,叁个男人准时出现在白家门口,面色一如既往俊朗却全带着一夜未眠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