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请求。”
“请说。”
“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不管什么都好,请多告诉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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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还能回到,没想到自己还渴望回来,过去的孤独感如今已成为新鲜的事物。
在看到红杉的刹那,心中的空洞都被填满。奔跑在荒草中时感觉到心脏的跳动,草尖划过脸颊,好似羽毛柔软,这虚假的血液流淌在身体中,竟然能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再冰凉。
地图清楚呈现在脑中,远方的城堡矗立在眼前,红杉正如守护者欢迎她这位曾经女王的回归。
“我回来了。”
这里是月的家,她长大的地方,她的家族代代都是这座监狱的看管人,直到被称作先知的系统出现才结束了百年以来的继承模式,所有的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的确是这样的吗?她不清楚。
月是在西比拉系统控制下的作弊者,她的身份虚假,精神数值不会改变,身体也非正常人所有,而是机械化后的存在。头部、眼球、四肢、内脏全部都是与其大脑相配的机械,看上去年轻的脸庞实际上已度过半百岁月。
她出生之前父亲已奔赴远方,还未见过两位女儿就已牺牲在战场上。人类的残酷在月懵懂时就已深深刻入她的心中,她对挂在墙上的父亲画像毫无感觉,母亲的冷漠反而更能刺痛她。
“姐姐,如果我的理论能够成功实施的话,将会有一个新的世界诞生。”
她的双胞胎妹妹叶对于[新世界]这个词拥有的不灭热情,这让她不解。新的世界难道就不会有罪犯吗?
她讨厌和自己一起住在城堡中的重犯们,但她能装作与他们熟悉的样子,说话或是学习一些能够保护自己的东西。在得到她需要的后再把他们推向死亡。城堡里机关无数,她用这些不知让多少有罪之人得到救赎。
这才是对这个世界有益的事情。
后来妹妹离开了城堡,只剩她和为数不多的罪犯。
在新的世界中每一个人照样是孤独的,疏离感同样存在。
最终她无法理解任何人,陷入了偏执的封闭状态。
“姐姐,你应该去其他地方休息一会儿,城堡不适合你。”
妹妹在通讯设备里说。
那时她已独自在城堡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