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看过去,“那父皇的意思是?”
谢绥拍板敲定,“父皇陪你一起。”说话间,他还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借口。
“皇儿身为储君,国之未来,切不可有任何闪失,父皇陪你同去,才能放心。”
谢临珩:“……”
他身为储君不能有闪失,他老爹身为帝王就能有闪失了?
虽然这个借口很牵强,但谢绥压根不给谢临珩反对的机会。
话音刚落,他便挥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父皇这就去准备,三日后,便启程。”
谢临珩看他这副现在就想出发的神色,薄唇挑点笑意,不咸不淡问:
“可若父皇与儿臣都离宫了,那这几日,宫中之事交由谁处理?”
谢绥沉默下来。
他凝眉想了想。
很快,找好了接手的人选,“知樾近来应该无事,他天天就准备他那个大婚,前前后后都准备了两三个月了,不必再锦上添花了。”
“父皇即刻下旨,明日便让他进宫,暂代储君处理朝中之事。”
听着他这明明白白安排的谢临珩:“……”
翌日,被帝王急召进宫的沈知樾骂骂咧咧来了东宫大殿。
见到谢临珩的人,他一屁股坐在软椅上,将宝贝长箫“啪”的一下往桌上一放,万分不解地问:
“我就纳闷,你去南江是为了找宁舒我还能理解,可陛下,他去干什么?”
谢临珩唇角勾着轻笑,脊骨懒散随意地靠着殿座,说:“大抵是去散心。”
沈知樾:“……!”
—
有了沈知樾的接手,第三天一早,谢临珩和谢绥便启程出了宫。
皇家御用马车一路往南,两日后,来到了繁华富饶的南江。
南江的气候偏温热。
即便在腊月天,也半分不复皇城那边的冷风猎猎,冰天雪地。
谢临珩见到虞听晚时,她刚和若锦外出回来。
女子一身软烟束腰罗裙,细软绸缎在纤细腰身上束系成结,墨色如瀑乌发垂散在腰间,微凉的风卷起几缕发丝微微舞动,更显身段盈软,腰肢软细。
一双如水秋瞳,比之曾经在皇宫时,多了说不出的明媚轻快,看向人时,只瞧着那澄澈明媚的双眸,便不自觉地让人心生欢喜。
现在的虞听晚,渐渐恢复成了,宫变之前那个无忧无虑明媚阳光的小公主神态。
乍然见到这样的她,谢临珩怔了一瞬。
随即,眼底切实的笑意蔓延开。
冷不丁地在南江看到谢临珩,虞听晚其实同样的意外诧异。
看着庭院中伫立的颀长身影,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后,将手中的食盒让若锦交给母亲,随后抬步往谢临珩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