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唇边噙笑,弯弯的眉眼映着璀璨的阳光,让人看了,心神都仿佛化开,忧愁褪去,不自觉的,被她晕染得开心起来。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近来年关将至,宫中不忙吗?”
他注视着她明媚的眉眼,嗓音轻缓,眼底温色堆聚。
“宫中近来不忙,郢城有些事,需亲自过来处理,正好离南江不远,便想着来拜谒昭荣皇后,正好来见见你。”
说罢,他问她,“近来可好?南江与皇城的气候有些差异,可还适应?”
“一切都好。”虞听晚说,“这边气候宜人,一年四季都像皇城的春秋之季,不必经历冬日的严寒,甚好。”
谢临珩眼底染笑,“喜欢便好。”
岁欢奉上茶,两人在庭院的水榭旁闲聊,过了会儿,话题不知怎的转到楚时鸢和沈知樾的婚事上。
谢临珩摩挲着茶盏,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
“南江常出才子儿郎,这段时日,晚晚可遇到了,心悦之人?”
孤为你而来
虞听晚喝茶的动作一顿。
抬眸看向他。
无奈轻笑,“并未。曾经所言,终此余生,皆是算数的。”
她指的,是先前说过的,终生不嫁的承诺。
谢临珩有那么一瞬间,看着她眉眼间的明媚轻快,脱口而出想问一句:
——愿不愿意跟他回东宫。
可话音到了舌尖,被他咽下。
她如今在南江生活的快乐,又怎会,愿意跟他回那座孤寂的皇城。
他勾唇笑了笑,垂眸间,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眼底的落寞。
语气不变地说:“父皇也来了南江,大概会在这里停留一至两日,孤想在这一带转转,但人生地不熟,公主可愿,这两日陪我在附近逛逛。”
音落,他对上她视线。
不等她开口,又转而道:
“当然,若是有事,也不必特意耽搁,孤也可以自己……”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虞听晚托着腮打断。
“自然有空,殿下想去哪里?”
谢临珩眼底亮起几抹光亮,话音一转,换了说辞:
“哪里都可以。晚晚平时多去哪里,就带孤去哪里就好。”
虞听晚想了想,跟他说了几个地址。
谢临珩无异议,一一应下。
此事说罢,他想起那只兔子。
笑问:“那只兔子,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