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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尚抬眼意外看见对面唐权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他一愣。心中苦闷,是了,小慈恨他,如今找到兄长有了倚仗,必然是要兄长为她讨回公道。
想到这里,孔尚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小慈进来可还好?她身子弱,冬天总是手脚冰冷,要捂上好半天才会暖上一些,要记得嘱咐下人时时给她备上暖炉。”
一番话在唐权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自然听出孔尚话语中故意透露与妹妹的亲密,他眯了眯眼看着对面,此时更重要的是孔尚为何这么说?是不愿放人故意作戏好打发他走,还是小慈真的不在军营之中?
他放不放人唐权都势必会杀了他,只是倘如妹妹不在军营又去了何处,又是什么让孔尚以为妹妹回到了自己身边。
唐权眸中闪过一丝暗色,他起身慢慢走到门前唤来近卫,音量不大不小并不介意被孔尚听见,他说:“让琴元去看看小姐的手炉是否需要更换。”
萧丹注意到大人阴沉面色,明了大人心思,低头拱手道:“是!”
唐权看向孔尚侧脸,语气淡淡道:“多谢孔大人关心,其实此次是小妹托我前来感谢孔大人,若不是得孔大人照顾,小妹怕是在军营中要吃些苦头。”
“是吗……”孔尚声音越发的低,笑得苍白:“她竟这样说。”可我知她心中恨我,才离我而去。
唐权送走孔尚,站在窗前沉思,军营守卫森严,铁板一块,既无法派人进去打探也找不到法子收买里面的士卒。
寒风簌簌往人骨头缝里钻,他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
当夜萧丹轻轻敲门进来,唐权披着衣衫坐在桌案后,他回禀道:“大人,果然有人前来探查。画竹扮作公主在屋内休息,隔着帘子瞧着与公主一般无二。”
唐权从京中传来的书信中抬眼,夜明珠的光亮映照于他深邃双眸中,他语气平淡的吩咐道:“回京前皆作此安排,明日送信给孔尚,就说故友约见。”
“是!”萧丹退下。
月明星稀,今夜格外的冷,亦格外的寂静。
“咳咳咳!”屋内想起一阵剧烈咳嗽声,唐权右手抚着心脏,丹青水墨的脸隐于昏暗光线后晦涩不明。
翌日。
出现的并非孔尚,来人是孔尚身边侍卫,他弯腰拱手道:“唐大人,因军师大人军务繁忙难以赴宴,还请唐大人见谅。”
唐权冷淡看他两眼,摆手让他退下。
他捧了一个手炉,姿态慵懒的靠在躺椅上,面色有些泛白。
昨夜前来探查的人中,果然有他!
唐权突觉喉咙一股腥甜,挪开手帕竟是一道赫然刺目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