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我们什么也没干。”资深点的鬼差磕磕绊绊解释，“只是、只是在说话……聊天、聊天而已，说闲话。”
&esp;&esp;卓道正大概猜到了，“哼”了声：“你们是在嚼舌根还是在约会，我都没兴趣。但是，别在这里。以后不许再来，听清楚了？”
&esp;&esp;“清楚！清楚！谢谢卓王宽宏大量！”鬼差拉起同伴，俩人啪哒啪哒往远处跑。
&esp;&esp;卓道正不去管他们，自顾自在刚才两个鬼差坐过的台阶上也坐下了。他坐得端端正正，似乎在盯着那片林子，或者地上的黑鸢。
&esp;&esp;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esp;&esp;萧路保持静默，顺着卓道正的目光，他突然觉得那密林，还有地上的花，他感觉很熟悉。
&esp;&esp;可他明明只来过这几次，前几次都是有事经过，甚至没有停留过。
&esp;&esp;夏泽孜孜不倦烧来的纸，又飘舞在空中，闪着微弱光芒。
&esp;&esp;「要是你没看到的话，一小时后有回放。」
&esp;&esp;「回放你总能看了吧？」
&esp;&esp;「你真的需要见识下我的杰作！」
&esp;&esp;萧路伸手抓住纷飞的纸条，顺手塞进口袋。
&esp;&esp;“还有人？！”卓道正猛地站起身。
&esp;&esp;萧路抿唇，直接闪回乌篷船上。
&esp;&esp;他开了个屏障诀，船内的景象及声音一概与外界隔离。
&esp;&esp;萧路掏出手机，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按下去。
&esp;&esp;几秒后，夏泽疑惑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esp;&esp;萧路尚未开口，夏泽又说了句：“请稍等。”他“咔”一声将手机放在桌上。
&esp;&esp;萧路听见夏泽拉开房门的声音，然后是老威廉略带惶恐的问话：“公爵，你在烧纸吗？你……咳！烧了多少……咳咳、咳！布雷顿少爷……说他呛得快咳血了……咳咳咳咳……”
&esp;&esp;夏泽十分抱歉的声音：“对不起是我忽略了，哥哥没事吧？我……下次去阳台烧。”
&esp;&esp;门关上了。
&esp;&esp;夏泽走回桌前，再次询问：“不好意思，久等，哪位？”
&esp;&esp;“黑色鸢尾花，你见过？”萧路直愣愣地问了过去。
&esp;&esp;“什、什么？你是谁？”夏泽一滞，“萧路？！”
&esp;&esp;“唔。”
&esp;&esp;认为自己被耍了的夏泽，生气，语气反而平静：“你能打电话？”
&esp;&esp;“嗯。”
&esp;&esp;夏泽气到不语。
&esp;&esp;萧路毫无察觉等了片刻：“你见过吗？”
&esp;&esp;夏泽同时指责：“害我烧了那么多张纸，差点儿把公寓点了。”
&esp;&esp;两人又一起沉默。
&esp;&esp;萧路解释道：“只能我打出去，别人打不进来。”
&esp;&esp;“地府的破手机这么自私？你别是在骗我吧？”
&esp;&esp;“没有。”
&esp;&esp;夏泽以为萧路还有后继解释，没想到对方就此再次沉默。过了好几秒……“你这人很别扭的，我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