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将扇叶和风轮机用卡槽对好,用绳子绑上,非常简陋。
&esp;&esp;将发电机固定好,赵传薪挖了条线槽,从石塔探下埋线,在沙地中延伸一条岩石包裹的线道直入实验室。
&esp;&esp;尼古拉·特斯拉摇头说:“一组风力发电机必然不足以支撑蓄电池组。而且石塔上,风沙侵蚀,发电机和扇叶的维护起来很麻烦,不是长久之计。”
&esp;&esp;赵传薪想起来,当那段时期,科学家们手搓原子弹,没有计算机就打算盘代替的事迹。
&esp;&esp;他振作精神:“坏了就修,不够再造,缺什么我出去给你找……今年一整年,我都陪你耗在这了。”
&esp;&esp;尼古拉·特斯拉点头:“你确实是个极佳的实验助手。”
&esp;&esp;赵传薪相当于机床、钻床、木匠、铁匠、建筑师等等的集合体。
&esp;&esp;所以尼古拉·特斯拉很矛盾。
&esp;&esp;这是他有史以来最差的实验环境,但赵传薪又是他有史以来效率最高的工具人。
&esp;&esp;连他要洗澡,赵传薪现做了个岩石浴盆,下面还有炉灶加热,洗完后,赵传薪弹指间他身上就变得干爽,连毛巾都省了。
&esp;&esp;更别提一日五餐,顿顿不落。
&esp;&esp;是的,尼古拉·特斯拉有很多怪癖,例如吃饭少吃多餐;晚上还要搓脚指头,据说这有利于他大脑的活跃性;饭后散步要数里地;睡觉只睡三小时……
&esp;&esp;赵传薪数年来,觉得此时比和列强打仗还要累。
&esp;&esp;到了晚上,他又去了王子庄上那户牧民家里。
&esp;&esp;牧羊犬照例狂吠,出来的还是那个长得挺漂亮就是有些不讲卫生的小姑娘。
&esp;&esp;赵传薪又掏出两角小洋:“买柴草。”
&esp;&esp;小姑娘这次没咬,但接了钱也不说话,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赵传薪,死死的盯着他。
&esp;&esp;赵传薪取了五捆,放在地上,回头看看小姑娘:“盯着我干嘛?不要对我抱有非分之想,我是伱得不到的男子。”
&esp;&esp;小姑娘脸一红:“胡说什么呢?”
&esp;&esp;赵传薪笑嘻嘻的摘掉手套,拿了一块糖球,闪电般塞进小姑娘嘴里:“乖,转过头去。”
&esp;&esp;甜味总是能给人带来幸福感,当糖球化开后,小姑娘情不自禁的咂咂嘴,饱满红润的嘴唇撅起,依旧死盯着赵传薪看。
&esp;&esp;赵传薪无奈,挥手将柴草收了:“我走了。”
&esp;&esp;说着,踏上缥缈旅者,一溜烟消失不见。
&esp;&esp;小姑娘嘴巴微张,这次她可看的清清楚楚。
&esp;&esp;第三天晚上,赵传薪又来了。
&esp;&esp;这次却没听到狗叫。
&esp;&esp;一进小院,才看见那小姑娘在门口早已等待多时,牧羊犬根本不敢在她面前大嚷大叫。
&esp;&esp;看见他来,就小跑过来继续盯着他看,只是这次连那把弯弯地短刀也没拿。
&esp;&esp;见她不言不语,赵传薪点点头:“嗯,对,就这样保持住,宁愿不说话看起来像个傻子,也千万不要开口证明你确实如此。”
&esp;&esp;小姑娘腮帮子立即鼓了起来:“你才像傻子。”
&esp;&esp;赵传薪伸手,还是两角小洋。
&esp;&esp;小姑娘照例不客气的一把夺过,却问:“你住在哪里?”
&esp;&esp;赵传薪朝大漠的方向指了指:“走个六七十里就到了。”
&esp;&esp;“你叫什么?”
&esp;&esp;“赵信。”
&esp;&esp;“哦,我叫古丽扎尔。”
&esp;&esp;“我又没问你,你跟我说这干啥?”
&esp;&esp;“你……”
&esp;&esp;赵传薪哈哈一笑,摘手套,又塞了一块糖球给她:“走了。”
&esp;&esp;大漠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esp;&esp;没有电报,没有电话,没有市井的喧嚷,赵传薪第二把已经包浆的躺椅,最近都没时间去趟会儿,他一直在忙碌,几乎快忘了时间。
&esp;&esp;经常跑去王子庄那户牧民家里买柴草,人家的草垛日渐消瘦。
&esp;&esp;天气逐渐转暖。
&esp;&esp;赵传薪不知道,李光宗在汉口不但稳住了赵传薪租界税收,还建立了玄天宗汉口分部,招募了足够的人手经营,并且尝试染指京汉铁路,和法、俄、比利时来回拉扯。
&esp;&esp;朝吹英二跑路了,在日本新派遣的汉口领事到来之前就消失不见。
&esp;&esp;李光宗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趁着日租界群龙无首,携着赵传薪的余威带人逐渐往里渗透。
&esp;&esp;汉口百姓震惊了。
&esp;&esp;平时都是各租界向外蚕食,终于也有国人敢于将魔爪伸向租界。
&esp;&esp;这也是为何赵传薪的信仰之力还未衰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