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苗翠花打了个瞌睡,紧紧搂住赵传薪的腰,脸贴他胸口,咕哝道:“你俩出去说话,我再睡会。”
&esp;&esp;赵传薪就起身穿衣,带着干饭出门。
&esp;&esp;干饭解决了大小号生理问题后:“汪汪汪……”
&esp;&esp;“再有一星期就动身回去了。”
&esp;&esp;原来干饭想家了。
&esp;&esp;在鹿岗镇,不但有一群狗听它发号施令,还有许多鼻涕娃跟在后头疯跑。
&esp;&esp;说起来好像在骂人,可与鼻涕娃比起来,干饭倒像是尊尊长者。
&esp;&esp;干饭去马厩,将米山带出来遛弯。
&esp;&esp;别处都是人遛狗,只有赵传薪这里是狗遛马。
&esp;&esp;待吃完早饭。
&esp;&esp;赵传薪带着苗翠花,上了一辆公共马车。
&esp;&esp;干饭见他们都要出门,本杰明·戈德伯格又不在,就要求跟着。
&esp;&esp;“走,一起吧,一家人齐齐整整闯荡江湖。”
&esp;&esp;两人一狗上了一辆公共马车,到了哈德逊河的码头。
&esp;&esp;然后乘坐渡轮,经过乱石累累的河岸,赵传薪指着河西:“花姐,河那边属于新泽西州。”
&esp;&esp;很荒凉,船行了半晌不见人影。
&esp;&esp;但苗翠花很开心。
&esp;&esp;在来纽约之初,李叔同和刘远山他们逛纽约,邀请苗翠花,苗翠花就表示想和赵传薪一起去。
&esp;&esp;直到快离开这里,如今才遂了愿。
&esp;&esp;她惊讶说:“原来纽约这么荒凉。”
&esp;&esp;赵传薪不想剧透,他站在船头,呼吸又湿又冷的空气,忽然拿出了鱼尾风衣给苗翠花披上:“出去的时候,你就一直穿着它。”
&esp;&esp;苗翠花低头看看衣服上零星的破损,隐隐有火燎的痕迹,鼻子还能嗅到淡淡的火药气息。
&esp;&esp;她白嫩纤细的手指头,塞进了衣服的破洞里,能触碰到韧性极强的战争之创皮子。
&esp;&esp;她笑的更开心,紧紧握住了赵传薪的手。
&esp;&esp;自逃难去鹿岗镇后,她听到过太多风言风语。
&esp;&esp;嚼舌根子的都说她穿的像个妖精,就是为了勾引主家。
&esp;&esp;起初是刘佳慧告诉她的,后来她自己撞破了别人的嚼舌根,当时苗翠花告诉她们:“你们说的太对了,我就是在勾引主家。”
&esp;&esp;在这点上,苗翠花和赵传薪是有共鸣的,都很磊落。
&esp;&esp;现在这不就勾引成功了吗?
&esp;&esp;当轮船驶入纽约境内,苗翠花才看到其繁华。
&esp;&esp;这一方世界的横截面,闾阎两岸,樯舳迷津。
&esp;&esp;纽约港。
&esp;&esp;赵传薪下船,乘坐公共马车去往劳森信托公司……
&esp;&esp;……
&esp;&esp;司徒美堂伤势已经痊愈。
&esp;&esp;他在家看报,今天的新闻依旧离不开赵传薪,且愈演愈烈。
&esp;&esp;标题是——《成吉思汗后,第二个征服西方的男人》。
&esp;&esp;标题很大。
&esp;&esp;上面通过记者的视角,记录了赵传薪其人。
&esp;&esp;记者问赵传薪:为何要杀海军少将罗布利·d·埃文斯?
&esp;&esp;赵传薪回答:这货肩膀上挂了满天星,就以为可以跟我掰掰手腕,显然他失败了,死亡就是他的下场。
&esp;&esp;报纸声称,欧洲列国,当得知赵传薪有能力在重重包围下凿沉战列舰后,无不胆战心惊。
&esp;&esp;对马海战后,列强更发现制霸海洋的重要性。
&esp;&esp;本雄心勃勃,大搞海洋军备竞赛。
&esp;&esp;却赫然发现,这一招在面对赵传薪的时候好像不太好使了。
&esp;&esp;他们在研究新的战列舰时,现在同时还要考虑如何加强底部的装甲……但船并不是造的越厚越好。
&esp;&esp;幸好,赵传薪只是一个人,不是一国。
&esp;&esp;司徒美堂叹口气,对陈宜庚说:“赵先生真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esp;&esp;陈宜庚看的是另一份报纸:“是啊,赵先生扬言欲杀穿歧视者阵营,真是太暴烈了。”
&esp;&esp;“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