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传薪暗乐。
&esp;&esp;这丫头可真憨,她永远不可能放牛的。
&esp;&esp;其实,威廉明娜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对了,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人,是男是女?是你员工吗?”
&esp;&esp;“陛下,醋坛子怎么说翻就翻?他是男人,我的工人。”
&esp;&esp;“你这人,就爱胡说,我可不是那意思。”威廉明娜死鸭子嘴硬,因为从小她母亲就教她不能善妒。
&esp;&esp;实际上,她现在的丈夫亨德里克,也从来不值得她去吃醋。
&esp;&esp;所以,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本能的就出现了。
&esp;&esp;“哦,陛下真是贤淑,我教你的驻颜平衡术,你记住了吗?”
&esp;&esp;威廉明娜脸垮下来,旋即眼睛又亮起:“太难了,动作难,呼吸也难,加起来最难。你在纽约多陪我练练。”
&esp;&esp;那是练驻颜平衡术吗?
&esp;&esp;那是甩籽为主吧?
&esp;&esp;“额……”赵传薪拉长音,见威廉明娜脸色越来越难看,才说:“好吧。”
&esp;&esp;威廉明娜转嗔为喜。
&esp;&esp;恋爱脑女孩,情绪就同过山车。
&esp;&esp;后面,车里。
&esp;&esp;伊迪斯·罗斯福问本杰明·戈德伯格:“你愿意随我去求学吗?”
&esp;&esp;本杰明·戈德伯格都没犹豫:“不愿意啊。”
&esp;&esp;“为何?”伊迪斯·罗斯福错愕。
&esp;&esp;这种人生大事,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吗?
&esp;&esp;“知识,我自己看书就能学会。实践,我师父有的是钱,无论买车买枪买飞机,买火车拆了给我研究也不在话下。”
&esp;&esp;伊迪斯·罗斯福不屑道:“你师父,未必靠谱。
&esp;&esp;他只会耽误你的前途。”
&esp;&esp;本杰明·戈德伯格可不是一般孩子。
&esp;&esp;他歪着头,问:“夫人,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你在干嘛?”
&esp;&esp;“我?我那时是读书迷,和西奥多一起读书,骑马,疯玩。”
&esp;&esp;她和大罗青梅竹马。
&esp;&esp;只是后来大罗移情别恋。
&esp;&esp;本杰明·戈德伯格竖起食指:“夫人,可我已经在我师父那赚取了一百块,未来只会更多。”
&esp;&esp;伊迪斯·罗斯福吃了一惊:“为何你能从他那里赚这么多钱?”
&esp;&esp;欧美社会中,别说师徒,亲爷俩可能都要明算账。
&esp;&esp;就像约翰·洛克菲勒。
&esp;&esp;“这个不能告诉你。”本杰明·戈德伯格人小鬼大。“这是商业机密。”
&esp;&esp;“好吧,我承认你是个非同一般的少年。”伊迪斯·罗斯福的童年和他比,完败。“不过,我们来说说,你觉得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车厢内,就他们俩。
&esp;&esp;所以本杰明·戈德伯格将两臂搭在车座沿,身体舒展的后仰,一只脚还踩在车座上。
&esp;&esp;伊迪斯·罗斯福皱皱眉。
&esp;&esp;这简直和赵传薪一个德性,这孩子有随赵传薪黑化的迹象。
&esp;&esp;本杰明·戈德伯格说:“我师父,本事大着呢。他是第一个理解我的人,夫人,你是第二个。”
&esp;&esp;“仅凭这个,你就说他本事大?只能说,我没提前遇见你。你比他聪明,他何德何能做你师父?”
&esp;&esp;历史上,本杰明·戈德伯格籍籍无名。
&esp;&esp;为何?
&esp;&esp;无非另一个伤仲永的故事,泯然众人矣。
&esp;&esp;人类习惯性,将异于常人的特殊群体,视为异类,缺乏包容。
&esp;&esp;少年天才?呵呵,不好意思,同化你。
&esp;&esp;纵观历史,无不如此。
&esp;&esp;怪胎二字,就是这么来的。想不做怪胎,就必须泯然众人。
&esp;&esp;如果全世界都学孔子,讲究有教无类,那社会可用之才至少比现在多一倍不止。
&esp;&esp;本杰明·戈德伯格摇头,显然不认同:“夫人,我问你,现在,我想到一种引擎,可以将内燃机效率从9%,提高到25%。你能根据我的描述,徒手做出来吗?”
&esp;&esp;伊迪斯·罗斯福哑然失笑:“这是发明家的事,需要一系列的设计和探讨,仅靠描述,是无法实现的。更不可能徒手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