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css="rd">
&esp;&esp;慈禧不悦的再次催促。
&esp;&esp;伺候人的活最不好干,就算替主子分忧,搞不好还会被训斥。
&esp;&esp;李莲英只得继续:“二来,前些日子,有报纸刊登了一篇文章,说有个在北洋大学读书的学子,叫张露锋,是余杭人。他在赵传薪演讲的时候,叫嚣说赵传薪做慈善是错的,不如把钱捐出来发展军事力量,或者自己组建军队驱赶洋人。
&esp;&esp;那赵传薪听了后,就说以后不做余杭的慈善了,饿死的人罪孽都算在张露锋身上。要恨,就恨张露锋好了。
&esp;&esp;结果,在南方的鹿岗镇慈善会看了报纸,就停止了在余杭的慈善活动,停止对当地粮价的干预。这导致余杭米价快速上扬,贫民捣毁米店,甚至张露锋的家人也受到波及。
&esp;&esp;他说自己家没钱,实际上他家也是当地殷实富户,有良田千亩。
&esp;&esp;结果,被贫民打进了庄子,家财被洗劫一空……”
&esp;&esp;慈禧:“……”
&esp;&esp;就离谱。
&esp;&esp;这个张露锋脑袋被门框夹了吗?
&esp;&esp;她终于愤愤的睁开眼:“叫人革除了张露锋的学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依我看,再让他读书也是枉然。”
&esp;&esp;“是,佛爷。”
&esp;&esp;好不容易有个鹿岗镇慈善会,动辄赈灾,还没有各地衙门口的“中间商”赚“差价”,能让钱切实落在灾民手中。
&esp;&esp;间接着,也算是替朝廷解了大麻烦。
&esp;&esp;可这张露锋一句话,就惹出了乱子。
&esp;&esp;慈禧能不恨么?
&esp;&esp;可是,恨完了,她又一愣。
&esp;&esp;最近赵传薪的曝光率太高了,慈禧已经记住了这个名字。
&esp;&esp;她忽然问:“对了,赵传薪前些日子,和袁慰亭的北洋新军发生冲突,枪击数十人,此人抓到了吗?”
&esp;&esp;而李莲英闻言心里一紧,这就是他今日想避免提到的事。
&esp;&esp;因为这件事,或许会让慈禧血压飙升,万一一口气没捣上来再死了就麻烦了。
&esp;&esp;“这……回老佛爷,北洋军派一营人马去抓捕赵传薪,但被他给打退了,还抢走了两门克虏伯炮。”
&esp;&esp;“什么?”慈禧猛地从椅子上坐起。“一营人马,被他一个人给打退的?袁慰亭练了这么多年的兵,练出来的就这?”
&esp;&esp;简直天方夜谭。
&esp;&esp;在慈禧看来,不是赵传薪厉害,是北洋军无能。
&esp;&esp;一直听人吹嘘,北洋新军有多厉害多厉害,现在看来不过尔尔,传言都是虚的!
&esp;&esp;而鹿岗镇慈善会,虽然是赵传薪组建的。
&esp;&esp;但在慈禧看来一码归一码,该赏赏,该抓抓,该杀杀。
&esp;&esp;他赵传薪虽然做好了好事,帮朝廷省了不少麻烦,可他犯了法还是要抓回来砍头。赏可以没有,罚必须给到位。
&esp;&esp;她眯起了眼睛,脸上现出了年轻时候才有的锋芒:“此人十斤骨头里,九斤逆骨,一斤反骨。留着实乃大患!
&esp;&esp;听说,鹿岗镇慈善会很有钱,是吗?”
&esp;&esp;李莲英闻弦音而知雅意:“是,佛爷,他们从去岁到今年,散出去的银子怕是不下百万两!”
&esp;&esp;朝廷缺银子啊,缺的将盐业都收了回来,进行官营。
&esp;&esp;慈禧点点头:“善财难舍,别人做慈善,至多几百上千两,过万的已经凤毛麟角。南方受灾,我不过也拿了十万两银子。想来,这鹿岗镇所谋不小啊。通电袁慰亭,让他倾尽全力去捉拿赵传薪,要留活口……”
&esp;&esp;话没说完,就有小太监匆匆来报:“报……天津城急电,十万火急!”
&esp;&esp;李莲英心里咯噔,有种不妙的感觉。
&esp;&esp;接过电报内容一看,脸色大变:“老佛爷,赵传薪他,他抓了载振……”
&esp;&esp;“什么?”慈溪豁然起身。“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
&esp;&esp;话还没完呢,李莲英继续道:“赵传薪说,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
&esp;&esp;慈禧冷声道:“说了什么?”
&esp;&esp;“他说,他说做慈善做的钱包空了,庆王爷有钱,让他捐些善款,捐100万英镑才放人,不然就让载振提前去下面等老佛爷……”
&esp;&esp;慈禧听的血压嗷嗷的窜,气急攻心,李莲英抚背帮她顺气,这才平息下去。
&esp;&esp;这是咒她去死吗?
&esp;&esp;好歹毒的心肠,好一个无法无天赵传薪!
&esp;&esp;她能猜到,赵传薪的原话或许更加嚣张,这些还是李莲英美化后的结果。
&esp;&esp;李莲英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就说:“老佛爷,我这就安排人叫太医……”
&esp;&esp;慈禧摆手:“不必了,告诉袁慰亭,务必将此人捉住,押解到京城,我要亲眼见此獠伏诛!”
&esp;&esp;……
&esp;&esp;赵传薪没怎么费劲,就绑了爱新觉罗·载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