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双喜在后面偷乐。
&esp;&esp;鹿岗岭村,谁还不知道他赵传薪是个懒蛋子。
&esp;&esp;没有大伙架着,他是能不动就不动。
&esp;&esp;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esp;&esp;“走吧!”
&esp;&esp;一辆辆载满货物的牛车马车上路了。
&esp;&esp;他们把这里的特产带过去,比如人参等药材和皮货和木制品等等。再从那边把南边或者海运的货物拉回来。一来一回,大有赚头。
&esp;&esp;黑土地上莽莽榛榛的林海雪原,看起来特别壮观。
&esp;&esp;太阳在雪上折射的万丈光芒,能让人睁不开眼。
&esp;&esp;据说,不常年在北方生活的人,看多了会得雪盲症。
&esp;&esp;保险队的人,都是大衣外面再套着破烂的袄子,脑袋上顶着狗皮帽子,呼出来的气都是白的,一会儿胡子上,眼眉上,和刚长出来的刘海都挂了霜。
&esp;&esp;现在,鹿岗岭村的年轻一辈人,都和赵传薪学着开始留头发了。自发的觉得,那种阴阳头忒难看辽。
&esp;&esp;反正天高皇帝远,别人也管不着。
&esp;&esp;啥?县衙门?他们算个屁!
&esp;&esp;赵传薪的头发已经很长了,这会儿都是剃头匠,没有正八经理发的,就算他想给自己理,但单靠剪子太麻烦,索性就往后梳理。
&esp;&esp;双喜穿着破袄子,下面还露出一大截毛呢大衣的下摆,再看看赵传薪,一身长款羽绒服一直延展到小腿肚子,骑马可以把下面的扣子解开,也能垫着腿。绸缎料子,在阳光下很耀眼。
&esp;&esp;尤其是那羽绒服,后面竟然连着帽子,随时扣在头上,再戴上围脖,就露出两个眼睛。
&esp;&esp;他们很无力,因为追时髦追的很吃力。
&esp;&esp;在他们为毛呢大衣沾沾自喜的时候,人家又穿上了羽绒服。
&esp;&esp;他们想要羽绒服,还得搜集几个月的鹅绒鸭绒才行……等那会儿,不知道赵传薪又搞什么新名堂了。
&esp;&esp;干饭要跟着,可这会儿大路上根本没有清雪的。人和马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更别说狗了。
&esp;&esp;走着走着,就气喘吁吁了。
&esp;&esp;赵传薪伸出腿:“勾着。”
&esp;&esp;干饭把两条爪子搭上去,赵传薪一发力,将它挑了起来,然后伸手一抄,就拉到怀里抱着。
&esp;&esp;旁边的陈大光看的啧啧称奇:“赵队长你的狗真灵性。不如卖给我吧,给你一个合适的价钱。”
&esp;&esp;干饭朝他龇牙咧嘴叫了两声。
&esp;&esp;赵传薪仰头望天状:“呵呵,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无法拒绝的价钱。”
&esp;&esp;让陈大光脑袋转了好几圈,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esp;&esp;意思是我买不起呗?
&esp;&esp;有时候,陈大光觉得,谁要是长期和此人相处,搞不好会被其气死。
&esp;&esp;第50章 我若翻车,大家并肩子上
&esp;&esp;在这么厚的雪地中长途跋涉,马都有些受不了。
&esp;&esp;见马累了,大家就下来步行。
&esp;&esp;赵传薪见气氛有些沉闷,看看辽阔的雪景,忽然来了兴致,扯着嗓子吼道:“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esp;&esp;双喜拍巴掌:“好!”
&esp;&esp;陈大光也喝彩:“这腔,唱的真不赖!啥戏曲?俺咋没听过呢?”
&esp;&esp;他发家后,为了过一把京剧瘾,去京城连听了几天。
&esp;&esp;京剧翻来覆去就那些曲子,没听过的他也能背下来。
&esp;&esp;有人喊:“再来一段!”
&esp;&esp;赵传薪:“就会这么一段,唱多了容易遭人笑话。”
&esp;&esp;不过终于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大伙由戏曲开始高谈阔论,阳春白雪没一会儿就成了下里巴人,成了哪家馆子的姑娘声音俏……
&esp;&esp;双喜道:“传薪,继续讲上次那个,叫什么来着?对,百姓修仙传。”
&esp;&esp;赵忠义乐了:“啥百姓修仙传,人家那叫凡人修仙传。”
&esp;&esp;“对对,就是凡人,凡人好啊,凡人都能修仙,就像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sp;&esp;根本续不上好么?就没那个想象力!
&esp;&esp;赵传薪说:“那个不讲了,没意思,韩跑跑就知道跑,撩完就跑,啥也不是。今天给你们讲一段人点烛鬼吹灯!”
&esp;&esp;要说小说,其实不能硬分高下。类型不同。
&esp;&esp;都是故事性强而已,强调的就是谁更能抓住人的眼球。
&esp;&esp;而猎奇得到的记忆,往往比快感得来的要更强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