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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之后,他走过来,搂着江南岸的腰,低头看了眼他白皙脖颈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吻了一下他的发顶:
&esp;&esp;“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不舒服?”
&esp;&esp;“没。”江南岸低着头,用指腹蹭着书页皱巴巴的边角,似乎正试图把它抚平。
&esp;&esp;“好。那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esp;&esp;“都行。”
&esp;&esp;“别都行,说一个吧。”
&esp;&esp;“……炸酱面。”
&esp;&esp;“好。”言戒又亲亲他的脸颊,这便走向了厨房。
&esp;&esp;“……”
&esp;&esp;江南岸动作一顿,抬眸看向言戒离开的背影。
&esp;&esp;其实他能听出经历过刚才那一遭后,言戒对待他的语气比以前多出了很多的小心翼翼,就好像自己也是什么易碎的瓷器,随时都有可能像刚才那只咖啡杯一样掉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esp;&esp;但他原本鱼盐巫不必这样的。
&esp;&esp;……算了,什么东西都是有定数的吧,就算失望一次不会走,次数多了也会耗尽耐心。
&esp;&esp;但是……
&esp;&esp;江南岸注意到吧台上已经空了,估计是怕他看见再多想,原本放在一边的手表和红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言戒悄悄拿走了。
&esp;&esp;江南岸收回视线。
&esp;&esp;手里的书页在他一次次机械的动作下终于恢复平整,但纸张上的折痕还那么显眼,就要永远留在那里了。
&esp;&esp;江南岸盯着它看了许久,最后推开书本,缓缓伏在桌面上。
&esp;&esp;他好像累极了,许久,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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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那天之后,言戒没再提让江南岸见家长的事,两个人平平淡淡过着日子,言戒收拾好自己的工作室,如江南岸所愿一周下楼直播三四次,坚决不放弃事业,余下的时间都陪着江南岸,给他做饭,陪他看书挑剧本。
&esp;&esp;至于覃雪儒和言如律那边,他也好说歹说地哄回去了,怕他们对江南岸有意见,还特意挑了一天下午出来跟他俩开了个小会,好好解释后才散会订了机票把他俩送回北京。
&esp;&esp;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再没有人提起,一切都如从前,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江南岸那天突然的情绪崩溃只是他俩一起做的一场梦。
&esp;&esp;但言戒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