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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让整个朝堂接受女官,定是不易。”陆易安早已料到:“西周曾设立女官,只是掌管后宫掖廷和祭祀祷祠之事,从未涉及前朝。不过凡不平常之政,推行之初,定会遇阻。此次选中的十余人均是才能出众的女子,等她们入职后,定会让旁人刮目相看。”
&esp;&esp;陆天立拿出那张名单,指着一空白处:“为何负责编志修典的太史寮未指明何人?”
&esp;&esp;陆易安垂首道:“这职位之人选还未确定。”
&esp;&esp;“那你明日之前定下此人,再召见几位近臣,与你我二人再商议。”
&esp;&esp;“是。”
&esp;&esp;今日因和陆天立商讨许久,陆易安回到东宫后,宋常悦已休憩完,在书房抱着打盹的小花看书。她抬眼见陆易安进房,拿着几本书到了身边:“这是什么?”
&esp;&esp;“陶朝官员张弼曾出使西域‘历聘三十国,经涂四万里’1,但不知为何,却没有书面记载,连游记都没有。”陆易安将书递到她手里:“上个月我拜访了张弼,他一直闭门不见。多次诚心求见之后,才知道张弼已重病在床,早已不甚清醒。得张弼之子同意,才抄得张弼的游记手稿。”
&esp;&esp;这不就是第一手资料吗?宋常悦心情有些激动地翻看着:“这是你抄的?”
&esp;&esp;她动作有些大,将小花弄醒了,用爪子揉着眼睛。
&esp;&esp;陆易安从她怀里将小花捞出来:“嗯,张弼之子说他父亲不想手稿公之于世。”
&esp;&esp;“那他又为何同意你誊抄?”
&esp;&esp;“我告诉他,我有一挚友,心向广大,因俗世之故暂不能远游,但仍向往之,也必将踏上西行之路。望能参前者之志,行前者之路。我以太子之名向他承诺:只你我二人传阅。”
&esp;&esp;宋常悦本还在想他说的挚友是谁,听他最后那句话,才知道说的是她。陆易安这意思,是说她也能出使西域吗?
&esp;&esp;不过,在这个时代,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掩去眸中讶异,:“那张弼为何做了记录,却不公布呢?这完全能让他名垂青史。”
&esp;&esp;“因为张弼出使前是右卫仓曹参军,只是一八品官。几年时间九死一生出使归来,也才官至县令,还是小小七品。”
&esp;&esp;听陆易安这么说,宋常悦更是疑惑:“作为陶朝第一位出使西域的官员,立了如此大功,难道不该论功行赏,升官加爵吗?”
&esp;&esp;陆易安目光复杂:“朝堂之事,谁能说的明白。”
&esp;&esp;“的确。”封建王权里,身家性命都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更不要说宦海沉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