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第544节(2/2)

&esp;&esp;“我怎么就莫名其妙落败了呢?我想啊,想啊,怎么都想不通。”

&esp;&esp;听到这里,蜀王神色一动。

&esp;&esp;其实他也有这疑惑,现在宁河王,过去可是鲁王,虽说鲁王因年纪比他跟齐王小上一些,起步晚,实力要弱上不少,但就算再弱、起步再晚,难道还比不过才被认回来没两三年的代王?

&esp;&esp;父皇子息其实不多,每个都很贵重,突然之间一败涂地,这的确说不通!

&esp;&esp;宁河王又说:“我就想,五哥素来宽宏,断不可能害我,三哥没有这本事,想来想去,是不是我落败,是因代王使了手段?”

&esp;&esp;“但我败的一塌糊涂,所以也找不出线索,更不知我什么时入了套?”

&esp;&esp;“五哥,现在代王差事被夺,恰是机会,可盯着代王,必能看穿他是否真的有这种可怕手段。”

&esp;&esp;蜀王点首,慢悠悠说:“要是他没有用手段呢?”

&esp;&esp;之前鲁王落败,那真是应了那句话:顷刻间楼塌了。

&esp;&esp;事后,齐王跟蜀王也曾追查过线索,但都没发现里面有代王的事,那时都没发现这里面有代王的手笔,现在就一定能查出来了?万一这事真不是代王动的手段呢?

&esp;&esp;宁河王苦涩一笑,认真朝蜀王一拱手:“五哥,小弟已退出了,就跟哥哥说句实话。”

&esp;&esp;“这皇室兄弟争嫡,不进就退,虽说代王不是我们兄弟,而是侄儿,道理也是一样。”

&esp;&esp;“齐王已得到了代王被夺的差事,若代王有手段,自会与齐王对上,你我一看便知。代王真没有手段,那就只能退让,而要是代王退让了,自然对两位哥哥有利。”

&esp;&esp;蜀王再次点首,又问:“如果代王没有动手,齐王就自己吃亏了呢?”

&esp;&esp;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之前好几次不都是这样?

&esp;&esp;自乱阵脚者,直接就自己倒了霉,而代王自己则一直清清白白,让人抓不住一点把柄,万一这次也是这样呢?

&esp;&esp;说真的,蜀王有时都有些嫉妒代王的好运气。

&esp;&esp;“那就更可怕了。”宁河王此刻扯了扯嘴角,苍白脸,黑沉沉的眸子直直对上蜀王:“这说明,他有一样东西:天、命!”

&esp;&esp;“天命?”蜀王细细砸了一下这两个字,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

&esp;&esp;宁河王见他脸色一下煞白下来,却反一笑:“五哥,您也别怕,不管以后,现在父皇才是天子——能改天命者,必是父皇!”

&esp;&esp;这时,蜀王也回过味来了。

&esp;&esp;是了,就算代王有天命又怕什么?代王有天命,若被人知道这一点,本身就是代王的最大把柄!

&esp;&esp;毕竟,代王有天命,置父皇于何地?只要让父皇明白这一点,知道这一点,代王就吃不了兜着走!

&esp;&esp;当初太子是怎么死,蜀王清清楚楚。

&esp;&esp;有天命又如何,当年的太子也被称有天命,还不是死了?

&esp;&esp;将这些事快速捋清楚,蜀王立刻醒悟,再看宁河王时,眼神都比刚才柔和了两分。

&esp;&esp;不管来见自己是为了什么,提醒了这一句,的确帮了大忙!

&esp;&esp;正要说话时,却见宁河王突然落泪,神情凄然,哽咽着说:“五哥,我被父皇这样处置,断不敢再争夺什么,今天给五哥你出策,只想为我冤死的母妃讨个公道,若五哥能帮小弟讨回这个公道,以后小弟唯五哥马首是瞻!”

&esp;&esp;说着,就离开座位,倒头就拜。

&esp;&esp;蜀王忙也离座,双手搀扶,同时也微红了眼,说:“好兄弟,日后若有那一天,哥哥我必不负你!”

&esp;&esp;“不但给你母妃还个公道,还必复你亲王之爵!”

&esp;&esp;宁河王哽咽唤着:“五哥!”

&esp;&esp;兄弟二人又垂泪说了一会话,宁河王不便在蜀王府多待,擦拭了眼泪,平复了一会心情,就告辞离开。

&esp;&esp;蜀王这次亲自将宁河王送出王府,见宁河王坐上了离去牛车,这才转身回了正院。

&esp;&esp;才进花厅,没等坐下,就问跟随自己进来的人:“可打探清楚了?代王现在人在哪里?”

&esp;&esp;“回大王,小人已打探清楚,代王已离开代王府,入宫去了。”

&esp;&esp;“这个时辰了,竟还入宫去?”蜀王不由一笑:“代王,难道你也急了?”

&esp;&esp;第961章 请罪

&esp;&esp;黄昏,牛车行驶而过的声音,能传出老远。

&esp;&esp;苏子籍挑开车帘,就见到虽然接近黄昏了,可街道上人流不衰,商铺席棚也繁华,先是一笑。

&esp;&esp;前魏世祖,改宵禁为夜禁,由亥时三刻(20点30分)变成子时三刻(22点30分),据《京城坊考》记载,集市繁盛,“一街辐辏,遂倾两市,昼夜喧呼,灯火不绝”!

&esp;&esp;大郑大体上继承了这政策,也保持了宵市,只有在“闭门鼓”后、“开门鼓”前还乱闯,才触犯“犯夜”罪,笞打二十,可子时三刻很夜深了,没有谁会乱跑了,明天还要工作。

&esp;&esp;要不是这样,宫门就要落钥了,自己哪能在这个时间去求见?

&esp;&esp;只是越行,苏子籍脸色愈来愈是沉郁。

&esp;&esp;只见每个街道口都站着士兵,现在还早,只是盘查偶尔过往的行人,越是临近皇宫,巡逻的军卒就越多,苏子籍都不必细看,就知道是什么情景。

&esp;&esp;“看来皇帝不仅在搜查望鲁坊,对京城各处也都加强警戒,如果我所猜不错,怕各个通向外面的城门要道都已被秘密盯住了。”

&esp;&esp;“这时有权贵出城,必被发现,而入道者想要逃出京城,也接近着不可能的事。”

&esp;&esp;“京城现就是一张大网,将所有人都牢牢网在了其中,虽然一时还没能查出入道之人,但对拥有着生杀大权的皇帝来说,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