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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付钱吧,不过是六十文钱。”方真说。
&esp;&esp;难道还要为六十文钱,特意摆出自己身份?虽自己在淮丰侯府的地位有所变动,可也没到这份上。
&esp;&esp;仆人只好掏出一小串钱扔进箱子,才得以入内。
&esp;&esp;两个人进去了才发现,跟里面热闹相比,外面场景根本不算什么,整个场地熙熙攘攘人流穿行,怕是有数千人,说人山人海都不为过,一想到进来每人都要付三文钱,觉得有点好笑的主仆二人相互看了一眼。
&esp;&esp;“虽人不少,就算有一万人,也就是几万文钱,折合不过是几十两银子,这又何必?堂堂代王府,还缺这点钱?”方真说着。
&esp;&esp;“小侯爷,不是那样说,您不知道,京城的人最善看热闹,要是不收钱,怕挤来十万人都可能。”
&esp;&esp;“不但挤不下,还容易出事。”仆人其实就是侯府招揽的武人,并不真正是仆人,回答。
&esp;&esp;方真若有所思:“不错,这是京城,要是出了事,有了践踏事件,代王就得被弹劾了。”
&esp;&esp;不过此处,并不仅仅是人,热气腾腾小吃摊上油烟白雾缭绕,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夹着小贩尖着嗓门高声叫卖声,煞是噪杂。
&esp;&esp;不仅仅是买汤饼小吃,还有看相算命,再往人群里看,还看到了卖糖人!
&esp;&esp;往年这时入了五月,因天气热了易化,卖糖人的就少了。
&esp;&esp;但今年入了五月,这气候可是有些反常,方真看着卖糖人的老头,不禁陷入了沉思。
&esp;&esp;仆人可没想这么多,进来左右环顾一圈,找到了目的地——早就盖好的一个观看棚。
&esp;&esp;棚子处是贵宾区,一排更比一排高,无论坐在棚子哪一个位置,都能不被挡着视线看到五个擂台。
&esp;&esp;“观看棚一两银子一人,我听说小摊入内,一个摊位交100文,代王府真的敛财有方。”仆人推着前去,不由说着:“这就要五六百两了吧?”
&esp;&esp;观看棚是芦棚,坐在这里都是有些身份和钱的人。
&esp;&esp;奇怪的是,哪怕出钱一样,高位就是有品级的官,或有名的举子,普通举子跟秀才只能挤在下面,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位置一样。
&esp;&esp;棚子两侧是无台阶上坡路,便于不良于行之人进出,仆人推车就将方真进去,并找个人少便于观看位置,也不必扶方真下来,直接坐在轮椅上就可观赛。
&esp;&esp;此时棚子里的人还不算多,寥寥坐着几个人,都离得挺远,方真看了看,这几人应该都是低品京官,看着有些面生。
&esp;&esp;一阵小风吹来,方真紧了紧身上厚披风,皱眉:“有点冷。”
&esp;&esp;仆人说着:“是呀,快五月了,还下霜,今天云也奇怪,似旗,又似刀。”
&esp;&esp;方真朝着天空看了一眼,云朵片片,的确如仆人说,形状似旗似刀,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云彩什么形状都不奇怪。
&esp;&esp;他没有在意这事,正要说话,有人抱小木箱子过来,是个中年男子,一身绸袍,面皮微有几颗麻子,看气质有点像江湖人,可看穿着还挺体面,或是个大户人家的管事。
&esp;&esp;中年男子方才在问棚子的人,此时过来,向方真行了个礼,问:“这位大人,不知您可愿意买注?愿意,小的可以给您解释一下下注的规则。”
&esp;&esp;“买注?”
&esp;&esp;方真没有立刻拒绝,只是对公平有点怀疑,问:“如何保证公平?你们东家是谁?代王?”
&esp;&esp;中年男子回话:“这倒不是,这买注下注的生意,跟代王府可没有关系,是路先生联系了七八家,交纳代王三千两场免费,才得以进行。”
&esp;&esp;“路先生?”方真一听就明白了:“代王府的家臣路逢云?”
&esp;&esp;中年男子见方真这么了解代王府的事,就知道这必是个官家子弟,笑着:“您猜的不错,正是路先生。不过,具体负责下注这事,是路先生联系的七家大商铺,各有各的后台。”
&esp;&esp;“一家的话,您或担心公平,七家的话,谁也操纵不了。”
&esp;&esp;第787章 鱼目混珠
&esp;&esp;“拱辰堂、小甜水铺、乌衣宝、青莲阁……”说着,这人说了七家的名字,方真听了,若有所思,这七家来头都不小,的确很难操纵。
&esp;&esp;“要说代王府,已经抽了七家的赛银,路先生并不会插手,就只进行监督,您既可放心这事,又不必担心公平。”
&esp;&esp;“每场比赛,都是五个擂台二十人比赛,分二轮,第一轮淘汰一半,第二轮淘汰又一半,胜者继续,败者下台,直到五人。”
&esp;&esp;“比赛前,可以下注,买一小注是十文钱,买一中注是百文,买一大注是一两银子,下注的是五人名单。”
&esp;&esp;“名单有一人中,还一半,二人中,还原款,三人中,多给一倍,四人中,多给二倍,五人全中,多给三倍。”
&esp;&esp;“至于一个不中,就当支持比赛。”
&esp;&esp;“您若下注,选择名单,每买一注,我们就会给您发木牌,上面有比赛场次跟下注名单,下注赢了,等结束可凭手中的木牌去领钱。”
&esp;&esp;“这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esp;&esp;方真并不缺钱,但这种事参与起来挺有意思,他看了仆人一眼:“你可替我下几注,选哪一方,一会你自己做主。”
&esp;&esp;“是,大人。”仆人应了。
&esp;&esp;除了站在方真跟前记录发牌子的人,棚子里的观客渐渐多了,还有几个这样的男子穿梭在人群中,向人讲解下注的事,方便一会比武双方上场后下注。
&esp;&esp;有那财大气粗,一个人准备买几两银子,到时让仆人拿着木牌,而普通百姓咬咬牙,也能出十文钱凑个热闹,万一碰巧赌赢了,不仅仅门票的钱赚回来了,就连今天在里面吃喝的钱都赚了。
&esp;&esp;不过跟棚子里的这些人待遇不同,普通百姓想下注,需要自己去下注处去买。
&esp;&esp;“锵锵!”这时,突然有锣声响起,清脆震耳,一下就传出老远,极具穿透力声音瞬间压过广场上的声音。
&esp;&esp;方真也猛地坐直了,朝着外面看去。
&esp;&esp;就见有羽林卫从各个方向过来,将五处擂台团团围住,更有羽林卫将一处单独的观看台保护得风雨不透,这是代王观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