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第2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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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压下这股邪风,任由席卷,到那时就不止是顺安府一府的事,而是整个省都要受呵斥。

&esp;&esp;只是杀人太多,祁弘新就算平乱有功,怕也是功过相抵了。

&esp;&esp;想了想,赵总督也知道这个祁弘新还是有些本事,当下改了脸色:“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你虽下令杀了五十三人,但毕竟弹压有力,这事前因后果说明白了,朝廷必会知道,这样做并不过分。”

&esp;&esp;“放心吧,这事,朝廷必会嘉奖,不会有事。”

&esp;&esp;祁弘新咳嗽了一声,脸上却不见喜色,仿佛这事无论结果好坏,对此人来说都不重要一样。

&esp;&esp;许多人总觉得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好,其实是误解,赵总督原本还有一点对此人的怜悯,但看到这副模样,又下意识生出了一丝厌恶来。

&esp;&esp;毕竟,哪怕知道当年的事,祁弘新的作为有情可原,但这么多年来,凡是知道当年事的,对祁弘新的隐隐排斥,已是习惯成自然了。

&esp;&esp;赵总督也不例外,他见这事说完了,就觉得事情大概是完事了,劝:“只是这事,其实也没必要连夜骑马过来向我汇报,事情既是压下了,晚几个时辰也不打紧。我见你面色憔悴,想必是累了,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可以写了公文,差人递到我这里。”

&esp;&esp;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esp;&esp;祁弘新却没顺势离开,而是突然噗通一声,给赵总督跪下了。

&esp;&esp;这隆重大礼,虽以品级之差,也不算是过分,但平时谁也不会对上官平白无故行这样大礼。

&esp;&esp;赵总督心里再次咯噔一下,眉都拧了起来,却不得不勉强笑着,去搀扶:“祁知府,你、你这又是怎么了?”

&esp;&esp;祁弘新面色悲苦,恳求:“总督大人,顺安府亏空的情况,您是了解,现在正是灭蝗的紧要时,可无银无粮,怎么灭蝗,我是代顺安府的所有百姓,向您行礼,求您拨银,救一救顺安府!”

&esp;&esp;赵总督扯了一下,竟没有扯起祁弘新,这简直就是在耍赖,难道自己若不答应拨银,还要不起来了?

&esp;&esp;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祁弘新的脸皮竟有这么厚?

&esp;&esp;“你们两个,还不快扶起祁知府?”自己扶不起来,赵总督立刻给门仆人使了个眼色。

&esp;&esp;立刻就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几乎强行拖着祁弘新起身了。

&esp;&esp;赵总督此刻脸色也不太好看:“祁知府,不是本官不帮你,实在是藩库中也没有多余的银子!”

&esp;&esp;“你也是当知府的人,当然知道,就算有银子,也各有用途,轻易挪用不得。”

&esp;&esp;祁弘新却再求:“总督大人,多了没有,少了也可,治水衙门虽承诺还银,可我要上门去,他们却也拿不出!总督大人,下官实在是没办法了,还请您通融一下,下官愿意画押!”

&esp;&esp;若别人这样求,或赵总督还能可怜一下。

&esp;&esp;可祁弘新看着再可怜,一想到此人与太子有牵连,还在关键时会为了活命而背主,赵总督还是硬下了心肠。

&esp;&esp;万一这事被传出去,岂不是将自己给坑了?

&esp;&esp;无论是与太子有牵连,还是背主,都不好听,都是一手腥臭。

&esp;&esp;想到这里,赵总督变了颜色,呵斥:“祁知府,我本是念同年份上,好言相劝,不想你还冥顽不灵。”

&esp;&esp;“私借藩库有罪,是皇上明旨禁止的事,你是数任知府的人,焉能不知?就是你不怕,本官还怕被告发!此事不必再说了!来人!送祁知府出去!”

&esp;&esp;舍下最后的脸皮,都求不到拨银,祁弘新面若死灰,被人半扶半扯着送了出去。

&esp;&esp;被“送”出了总督府,回身望着猛关上的大门,祁弘新定定看了一会,眼泪突然就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esp;&esp;“都是我做了孽,不想却牵连了全郡百姓!”随后连马也不牵不骑,失魂落魄地顺着这条街,朝着远处踉跄而去。

&esp;&esp;“大人!”跟着来就等在外面的郡兵,见到这一幕,都有些无措,但这种情况下,因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上前问,只能牵着马,小心翼翼跟着后头。

&esp;&esp;有人跟在后面,看到了这一幕,一转身,跑了回去。

&esp;&esp;第447章 倒行逆施

&esp;&esp;没了睡意,还有些头痛的赵总督,喝着新奉上来的茶,表情冷淡。

&esp;&esp;没过多久,就有仆人从外面进来,对他回禀道:“大人,我们听您的吩咐,跟着祁大人,发现他出了总督府,边走边泣,说自己之孽,牵连百姓,有罪……好不凄惨!”

&esp;&esp;“这个老匹夫,好会演戏,是在逼我的宫呀!”赵总督听了,又气又好笑。

&esp;&esp;但他也明白,要不是真的心怀百姓,又何必舍了面皮作这个逼宫?这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esp;&esp;想到之前听说的传言,曾经不信,此时倒有些信了,不由感慨万千。

&esp;&esp;“罢了,既是这样,我不帮,倒显得我吝啬小气,不顾大体了,你这就出去追上祁知府,请他回来见我。”

&esp;&esp;“是,大人!”

&esp;&esp;等祁弘新回来,就见花厅周围的人都撤了,赵总督半歪在椅上喝茶,也不说话,似乎换了一个人,呆呆出神,祁弘新也不说话,只是站着。

&esp;&esp;“祁年兄,我在想当年,你是二甲第一传胪,立刻选入翰林院,又入选东宫,当时我们都很羡慕。”赵总督抚额深深吁了一口气:“谁能想到一过二十年,你我这样际遇呢?”

&esp;&esp;“是么?”祁弘新一笑,木着的脸看不出多少伤感:“这是命数。”

&esp;&esp;赵总督颌首,冷冷说:“是啊,这是命数,你我是同年,我就给你说实话,本来藩库借银也是正常。”

&esp;&esp;“只是你顺安府,有我得罪不起的人打了招呼,不许借一两银子。”

&esp;&esp;“原来如此。”祁弘新的心一沉,郑魏的一省总督,并不虚衔,就是三品,但也是实权的封疆大吏,能使总督说得罪不起,人就很少了。

&esp;&esp;就听着赵总督淡淡的说着:“这还罢了,你在第三任知府期,就已增了戾气,办政一味得罪人,不说上意,就是下意,你也没有。”

&esp;&esp;“吏心不说了,你对待他们的苛刻,应该自己清楚,至于民心,百姓从来就是最忘恩负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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