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范恒满莫名其妙:“你们有窗帘。”
&esp;&esp;“那也不行,说你影响了,你就影响了。”
&esp;&esp;范恒满只好一步步退开。
&esp;&esp;“还有,我们早上晨练结束的时候在野山坡整队,你们不准路过我们,更不可以有一个alpha,向我们吹口哨。”
&esp;&esp;“我尽量,但我管不住他们所有人的嘴,他们说,那是下意识的动作……”
&esp;&esp;张雁丽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esp;&esp;“……我只能说我尽量。”
&esp;&esp;范恒满又退了一大步,转过头去,看到了莱斯利,和他身边站着的方倾的身影。
&esp;&esp;雪雪!
&esp;&esp;“还有,我……我想说……”
&esp;&esp;范恒满激动地往方倾的方向看去,张雁丽见他竟无视自己,忍不住又“喂”了两声,范恒满忽然拔腿就跑。
&esp;&esp;“要饭满!”张雁丽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短箭来,嗖的一下朝范恒满的头上掷去,范恒满耳朵一动,当即偏头躲避开来,箭风扫过他的耳朵,掉到了地上。
&esp;&esp;“你们俩都给我过来!”莱斯利喊道。
&esp;&esp;“雪雪!”范恒满站到了方倾的面前,倏地停下,“你来了!”
&esp;&esp;“来了,阿满,又叫我雪雪,”方倾无奈地笑着问莱斯利,“这alpha是不是都有给人起名字的习惯啊?”
&esp;&esp;“是,但是谁给我改名字我就揍死谁。”莱斯利道。
&esp;&esp;方倾却是好脾气,刚要说话,张雁丽已经走过来了。
&esp;&esp;“长官,”他对莱斯利点头行礼,看向方倾,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军礼,“方少将。”
&esp;&esp;“你好,”方倾回礼,看着他道,“真是个威风八面的少年,不逊我们当年。”
&esp;&esp;张雁丽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来:“长官总跟我们提你的丰功伟绩,我们是不敢比。”
&esp;&esp;“一代更比一代强,你虽然是医疗兵,可比我强多了,我当年……”方倾说到这里,忽然看到范恒满的脖子从后往前,肌肤迅速红了一大片,“好大的胆子!”
&esp;&esp;莱斯利和范恒满都是一愣,方倾却一把攥住张雁丽的右手手腕,将其翻了过来。只见他的手心处,是一片绿色的汁液。
&esp;&esp;“当着我们的面下毒?!”方倾把他的手用力扔了回去,低头从附近树木根部揪了几棵野生紫荆花,揉碎了拍到了范恒满的后脖领子上。
&esp;&esp;一阵清凉袭来,盖过了脖子后面的热烫和麻痒,范恒满才知道自己遭到了张雁丽的毒手。
&esp;&esp;“你这小子又折腾他!”莱斯利踢了张雁丽两脚。
&esp;&esp;原来在给方倾行军礼时,只抬手的功夫,张雁丽就往范恒满脖子上抖了一些绿色汁液,他的手心又提前涂了橄榄油,完美地隔绝了这种会令人刺挠的汁液,完成了一次不动声色的下毒。
&esp;&esp;张雁丽道:“他不听我说完就跑。”
&esp;&esp;“那也不能朝他下毒,这兵王都被你毒倒几次了?”
&esp;&esp;方倾皱了皱眉,检查了范恒满脖子后面发红的地方,对张雁丽道:“咱们制药用药的人,祖师爷曾有一句话,你可记得?”
&esp;&esp;张雁丽被他抓了个正着,脸色发红,低着头道:“记得。孙思邈大人道,无恒德者,不可以作医;制药用药者,不可无故伤人。”
&esp;&esp;“是,阿满只是没听完你说的话,你至于给他一脖子苍耳汁?”
&esp;&esp;“方少将慧眼如炬,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我用了什么东西。”
&esp;&esp;“我得谢谢你夸我?”
&esp;&esp;“不敢。”张雁丽连忙低头,有些窘迫。
&esp;&esp;范恒满道:“方少将,平日里大家互相切磋,我跟他比武,他给我下毒,礼尚往来,没事的。”
&esp;&esp;还礼尚往来,方倾心道你个憨憨,怪不得人爱捉弄你。
&esp;&esp;莱斯利笑道:“是没事,就是我们经常得喊左阳旭过来,让他把他的兵王捡走。”
&esp;&esp;“是我还得加强防范意识,兵王比不上毒王。”范恒满笑着说,目光却一直在方倾脸上。
&esp;&esp;方倾听出来这位张雁丽果然是有两下子,问道:“你学得是哪一科?”
&esp;&esp;“回方少将,我学的是青花典藏和千金方。”
&esp;&esp;“原来是中药科,”方倾问道,“是跟着哪位导师?”
&esp;&esp;“我的恩师是徐椿徐导师。”
&esp;&esp;方倾了然,点头道:“我跟你算是师出同门了,不过我跟着徐导师的时间太短,只有半年左右。”
&esp;&esp;“他跟我提起过您,”张雁丽道,“说您半年之后从他那里已经学无可学了,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