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等不及想要你。”
&esp;&esp;轰——
&esp;&esp;脑子里有根弦彻底崩了,本就没清明多久的脑子再度空白下来。
&esp;&esp;唇上的冷意辗转着深入,勾缠着另一段软舌共舞,咽不及时的津液弄得房间里水声乱响。
&esp;&esp;纯一想躲,想喘口气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但追击太狠,抵挡无用,除了缴械投降别无他法。
&esp;&esp;半晕半醒间,他好像听到顾南在问他:你不想给我吗?
&esp;&esp;纯一被顾南折磨得只会张着唇任她摆布,搭在她腰上的手几次落到床沿,只能无力地抓着床板。
&esp;&esp;给她?
&esp;&esp;他的一切都压给顾南了,还谈什么给不给?
&esp;&esp;再者在这个时候,要什么不能给。
&esp;&esp;他含含糊糊地应着,然后得到了顾南含笑的夸奖:“真乖。”
&esp;&esp;残存的理智被彻底点燃,欲望的火蛇肆意张扬,将相拥的人一起焚烧殆尽。
&esp;&esp;一夜荒唐。
&esp;&esp;第二天,纯一破天荒起了个晚。
&esp;&esp;睁眼的时候太阳都老高了,屋外还有压低的说话声,估计是来找顾南聊天的姑娘和婶子。
&esp;&esp;他坐起来,低头看到了自己洗得发白的中裤,没有上衣。
&esp;&esp;四下一找,也没有外衣。
&esp;&esp;正要下床去箧笥里找,屋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顾南说:“他应该要醒了,我把衣服给他送进去。”
&esp;&esp;在一阵七嘴八舌的调笑声中,顾南拿着他的袍子走进来,动作很快,门里门外的风光几乎都没人看见门就啪嗒一下关上了。
&esp;&esp;“你的衣服破了一点,刚拿出去补了。”顾南把衣服递给他,就站着不动了。
&esp;&esp;纯一接过,领口的盘扣有明显的缝补痕迹,如果没有记错,是昨晚顾南手忙脚乱间扯坏的。
&esp;&esp;思及此,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几点红痕嚣张地盘踞在樱色旁。
&esp;&esp;以他强悍的恢复能力,一晚过去都没消失,可见昨晚顾南咬得有多用力。
&esp;&esp;他有些不自在,迅速穿上衣服,低声问:“什么时辰了?”
&esp;&esp;顾南好脾气地答:“辰正,给你煮了鸡蛋,洗漱好就能吃。”
&esp;&esp;纯一一惊,随即忸怩地红了耳尖。
&esp;&esp;明明昨晚也没做什么,他怎么睡得这么死?还要顾南给他做早饭……怪怪的,但又有点开心。
&esp;&esp;一大早心情波动就这么剧烈实在不益于修心,纯一决定出去冷静一下,大步出了房门才慢半拍想起来屋外坐着一圈人。
&esp;&esp;在场大都是成婚多年的婶子,脸皮早练出来了,见纯一出来,故意打趣,“小顾怎么起这么晚,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esp;&esp;纯一没听懂,只以为她们说的是他昨天上山砍树搭厨房,于是淡然颔首。
&esp;&esp;婶子们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新一轮善意的笑声。
&esp;&esp;纯一:“……”
&esp;&esp;不懂。
&esp;&esp;转身去厨房舀水洗漱去了。
&esp;&esp;顾南靠在门边看着纯一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笑了一声,走到人群里重新坐下,“他脸皮薄,别笑他了。我还有些地方不懂,婶子们再和我说说……”
&esp;&esp;大概是他醒了,前边的声音没再压着,纯一轻易听清了她们的谈话内容。
&esp;&esp;婶子在热情地教导顾南成亲的礼节,从纳礼到回门,事无巨细。
&esp;&esp;纯一听着,也悄悄记下来。
&esp;&esp;吃完鸡蛋,他上山砍树搭澡房。
&esp;&esp;他还记得他与顾南之间有契约,其中一条就是顾南不能偷看他洗澡。昨晚没有触发惩罚,想来顾南是在他洗完之后看的,但他不敢赌,搭个澡房一了百了。
&esp;&esp;收拾好木材下山,顾南道:“我们再打两样家具吧,现在屋子里空落落的,不像个家。”
&esp;&esp;纯一应了声好。
&esp;&esp;他做木活用的都是灵力,以指为刃,轻轻一点手上的木材便一分为二,比工具还好使。
&esp;&esp;顾南盘算着,“一套桌椅,一套书桌,一个收纳的柜子,还要再换一张好一些的床,昨晚它老是响……”
&esp;&esp;纯一闻言搭了声腔,“一套桌椅就够了。”
&esp;&esp;“两套,一套吃饭,一套看书写字。”
&esp;&esp;纯一动作一顿,抬起头,顾南正两手撑着下巴朝他笑,眼眸弯弯的,清亮的瞳仁像两泓净澈的溪水。
&esp;&esp;“你昨晚答应我了,在这里成婚。”
&esp;&esp;纯一:?
&esp;&esp;他蹙眉,有么?
&esp;&esp;“有的,我亲你的时候答应的。要我帮你回忆吗……”顾南微微歪了下脑袋,脸上露出纯良的笑,“纯一法师,你说话算话,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