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第174节(2/2)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发现他醒了,咳嗽了一下,一只手把体温计放到安全位置,另一只手微微握拳:“我的夜视能力比较好。你还在发烧,我去给你拿个冰袋。”

&esp;&esp;“还没有那么难受,小猫。”荆榕说,“我怕凉,小猫,你脱了衣服贴贴我就好。”

&esp;&esp;这其实算一句荤话,不过因为荆榕还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这句话变得十分没有侵占性和情色意味,反而像是无聊时的逗趣,“亲亲我,小猫。”

&esp;&esp;看不见的地方,阿尔兰·瓦伦丁的耳根已经开始发烫。

&esp;&esp;夜色中,发着烧的阿利克西似乎褪去了平常的一种虚假的、让人容易误会的强大和随意,即便是在倦怠的时候,他的音调仍如平常一样淡而温柔。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只停顿了一会儿,随后,他开始解开自己刚穿上的衬衫。

&esp;&esp;荆榕也没有想到他真的开始脱衣服,他听见衣料的响声,随后身边微沉,一具微凉的身体贴了过来,靠近了他。

&esp;&esp;荆榕给他让出沙发上一半空间,随后把他抱进怀里,额头抵在阿尔兰·瓦伦丁的颈侧。

&esp;&esp;荆榕说:“我相信明天早上我的病就能好。”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传来,还是一样严谨:“祝你成功。”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很难从理智上理解这回事,他的印象中,发烧生病的人如果睡觉时还抱着一个东西,大概率会睡得格外不舒服,他等着荆榕请他下去的时刻,但是等了一夜,直到他自己也睡去之后,阿利克西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他。

&esp;&esp;荆榕一觉睡了比较长的时间,第二天清晨五点半,他慢悠悠醒来。

&esp;&esp;这边天亮的时间比较早,落地窗外的天已经变得微青了。荆榕睡梦中出了汗,发根有些湿,他睁开眼,望见自己身侧的人——阿尔兰·瓦伦丁正平躺在他身边,双眼聚精会神盯着天花板,看起来在思考要事。

&esp;&esp;他没忍住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他:“卡机了?小猫?”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这才察觉他醒了,他说:“早安,特工先生。恭喜你退烧了。”

&esp;&esp;他递给他一根体温计。

&esp;&esp;现在的光亮足够让人看清刻度,荆榕看见了自己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还是被他箍在怀里,望着天花板:“三小时前你的体温到达了最高,数字是三十八点七,但后面开始迅速降温,一个小时前已经恢复到正常体温。”

&esp;&esp;荆榕说:“真好,可是我的头脑还是有点昏沉,需要一百个亲亲才能治愈。”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往外挪动了一点。

&esp;&esp;荆榕倒是没动——他只是还把人扣在怀里,问道:“今天有工作吗,先生?”

&esp;&esp;“没有工作了,特工先生,如果你没有不幸染病,那么我们今天早上就可以向东出发,从东国口岸进入,乘坐他们的国境铁道。最后坐轮渡回到时尔洛斯。”阿尔兰·瓦伦丁显然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返程的路线,并且已经接受了这条路线的变动。

&esp;&esp;荆榕说:“好,没关系,我随时都可以出发。不必顾虑我,我的身体比世界上999的人都要好。”

&esp;&esp;这一次出了状况纯粹是相当于被下了毒,下毒这件事谁来都扛不住。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说:“你不用着急,近期的大事都已解决,你完全可以等到身体康复。”

&esp;&esp;荆榕说:“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先生。”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转过头和他对视,本来他似乎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但是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esp;&esp;他不动声色地又往外挪了挪,挪动的幅度只有很小的一丁点。

&esp;&esp;他对于不在计划之内的事情总有一种超乎人预料的本能反应,比如强行的镇定,和维持住的不动声色的表情。

&esp;&esp;和不在预期之内的情热。

&esp;&esp;荆榕对他十分尊重和有礼貌,他在被子里轻轻牵住他一只手,轻轻地用指腹摩挲他的手指:“如果你想试试,就告诉我。不想也没有关系。”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显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个话题,他宕机了几秒,随后镇定地说:“我会有需要你的时候,特工先生。”

&esp;&esp;荆榕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有喜欢的场景和时机的话,也可以告诉我。”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重新把视线挪回天花板,他的神情平静而冷漠,但好像和发烫的耳根分家了,他决定忍耐:“好的,特工先生。”

&esp;&esp;“那么,既然没有其他的工作。”荆榕靠近了一点,立刻消除了阿尔兰·瓦伦丁刚刚挪动的那几厘米微小的距离,他问得格外有礼貌,“您可以亲我吗?”

&esp;&esp;这样的黏糊程度实在是有点超出阿尔兰·瓦伦丁的认知和预料。

&esp;&esp;他当然知道人类的情侣是怎么一回事,但当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十分令人震惊。

&esp;&esp;两个人躺到早上八点,阿尔兰·瓦伦丁被迫亲了身边的裸男数下,终于换得荆榕的消停。

&esp;&esp;他还是没想起来要衣服这件事,荆榕表示不介意,虽然衬衣穿不了,但他可以真空穿西装外套跟阿尔兰·瓦伦丁回家。不过这个提议被阿尔兰·瓦伦丁否决了。

&esp;&esp;626说:“兄弟,你消停点,我都担心你老婆被你骚死。”

&esp;&esp;荆榕:“。”

&esp;&esp;最后荆榕获得了助理从他们的住所拿来的衣服,和阿尔兰·瓦伦丁一起回家了。

&esp;&esp;家中的桌面上放着两张卧铺火车票,明早上九点半的——阿尔兰·瓦伦丁显然还为荆榕预留了一些睡懒觉的时间。

&esp;&esp;荆榕确实感觉好了许多,他塞了一些食材进烤箱,倒水的时候看了看这两张票:“普通客卧?”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说:“嗯。直接到东国最东边的口岸,可以在口岸附近留几天,如果你需要的话。”

&esp;&esp;荆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久远的地图路线,他说:“没问题,小猫。”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挑起眉头:“你有其他想法吗?”

&esp;&esp;不是质疑,而是询问,他看出者一刹那荆榕像是想到了别的,而他认为应该没有其他线路。

&esp;&esp;“k-773号旅游列车,前独立国解体后还保留的一条跨境旅游铁道,现在铁道归属权分为三段,每一段都归属不同的独立区,所以中间会有三个大的停留时段,分别是一天、两天和两天半。”

&esp;&esp;荆榕回忆着,说:“印象里是这样,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