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他的身上全然没有平日里展现出来的端贵自持,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都散发着阴冷危险。
&esp;&esp;父权下的绝对权威是他的脊梁骨,仿佛他生来就能把她踩到脚下。
&esp;&esp;林秋曼紧握住匕首,心里头有点发憷。
&esp;&esp;这样的李珣叫人看着害怕,甚至恐惧。
&esp;&esp;她有些恐慌地往后退了两步,那人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看她的眼神充满着腐朽的欲望。
&esp;&esp;那种奇怪的眼神是林秋曼从未见过的,狂热,而又阴鸷。
&esp;&esp;她本能地想逃。
&esp;&esp;没有任何犹豫,林秋曼当机立断后退朝门口冲去,却被李珣抢先一步阻拦。
&esp;&esp;她立马拿匕首捅他,被李珣敏捷地避开了。
&esp;&esp;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了回去,满头青丝散乱,从指缝中滑落,珠钗掉了满地。
&esp;&esp;林秋曼吃痛惊叫。
&esp;&esp;李珣全然无视她的感受一把将她推翻到地上,林秋曼被激怒,顾不得疼痛迅速爬起来又一刀朝他扎了去。
&esp;&esp;李珣再次避开,林秋曼爆粗口道:“我操-你祖宗!”
&esp;&esp;她彻底发了疯,披头散发往死里扎,却不想那匕首的刀刃竟被李珣徒手抓握住了。
&esp;&esp;温热的鲜血顿时从指缝中浸出,顺着刀锋滚落到地上。
&esp;&esp;林秋曼愣住。
&esp;&esp;李珣仿佛不知道疼,只挑眉道:“哎哟,见血了。”
&esp;&esp;腥红的血液从刀尖往下滚落,一滴又一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esp;&esp;林秋曼被吓坏了,惊恐地松开了匕首,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
&esp;&esp;李珣缓缓松开手,掌心全是血。
&esp;&esp;他取出匕首,上面沾染了殷红,面无表情地朝后抛去。
&esp;&esp;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激得林秋曼头皮发麻。
&esp;&esp;掌心的伤口汩汩流淌着鲜血,李珣变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看着她笑,“是咸的。”
&esp;&esp;林秋曼差点跪了。
&esp;&esp;李珣一步步朝她走近,目光灼灼道:“你现在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esp;&esp;林秋曼朝桌案跑去,却被他强势拽了回来。
&esp;&esp;她又抓又踢,李珣不为所动,把她抵到墙上,粗暴地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承受他的吻。
&esp;&esp;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气息在身边包围,李珣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只想在她身上发泄那些天所承受的难堪苦楚。
&esp;&esp;林秋曼奋力推他,却换来更粗重的报复,她狠下心肠咬他。
&esp;&esp;李珣吃痛,唇被咬破了,舌尖尝到了甜腥的味道。
&esp;&esp;他被彻底激怒,一把将她推到榻上,恼怒地抓扯她的衣裳。
&esp;&esp;却不想手又被扎了一下。
&esp;&esp;林秋曼摸出藏在身上的剪子抵到自己的咽喉上。
&esp;&esp;李珣看着她笑,嘲讽道:“有备而来?”
&esp;&esp;他压根就不信她会寻死,身子往前倾,林秋曼的颈脖见了血。
&esp;&esp;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到底还是怕她捅穿喉咙,不再有其他动作。
&esp;&esp;外头的烟花炮竹声响彻云霄。
&esp;&esp;二人对峙,林秋曼一点点挪动身子,离他远一些。
&esp;&esp;李珣一动不动,似觉得有趣,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今晚能如何脱身。”
&esp;&esp;林秋曼锁住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别的人我治不了,但你李珣,我却能治。”
&esp;&esp;李珣的脸冷了下来,阴鸷道:“你要如何治我,死给我看?”
&esp;&esp;“好死不如赖活,就算要死,也是殿下去死。我得好好活着,熬到殿下死的那一天,到时候定要亲自去点炮仗庆祝一番。”
&esp;&esp;这话把李珣气笑了,“你还挺有志气。”
&esp;&esp;林秋曼:“我不但有志气,还会戳人心,不信殿下你瞧。”
&esp;&esp;她的脸上露出恶毒又狠辣的微笑,缓缓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
&esp;&esp;“殿下想驯养山雀,可是山雀是野物,恣意惯了。这样的野物自然是欠收拾的。其实不用殿下亲自动手,我自己就可以把翅膀折断给你看。”
&esp;&esp;李珣没有吭声,只直勾勾地盯着她,不信她有那胆色敢割伤自己。
&esp;&esp;遗憾的是他低估了林秋曼的狠辣,她不但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更狠。
&esp;&esp;锋利的尖刃缓缓落到手臂上,林秋曼看着他变态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