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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知道杨广身边如宇文化及那般助纣为虐者众,你们的关心我记着呢,我会好好保重的。倒是你们回扬州这趟也要多加小心。傅君婥温声道。
&esp;&esp;月月笑着应下,又提醒她一句:婥姐,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宇文化及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想要杨广去死的人中定然也有他一个。
&esp;&esp;傅君婥皱眉道:是么,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esp;&esp;听见她们的对话的徐子陵谨慎开口:娘,你之前不是说宇文化及是杨广的禁军总管吗?或许就是因为他有这个身份,他才不能眼睁睁看着杨广死在你手里。
&esp;&esp;向来直来直去,随着自己心情和意愿做事的傅君婥看向徐子陵:你继续说。
&esp;&esp;徐子陵受到了来自娘的鼓励,振奋精神继续道:宇文阀既然是有希望逐鹿中原的四姓门阀之一,那么他们肯定希望自己在争霸天下的赛道上占据道德的制高点,而不是被其他对手打为护主不力的典型。所以出身宇文阀的宇文化及在担任禁军总管期间,是决计不会允许娘你刺杀杨广成功的。
&esp;&esp;这就是宇文化及和傅君婥明明都想让杨广去死,但他们两人却站在对立面的原因。
&esp;&esp;所以宇文化及也想让杨广去死吗?傅君婥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esp;&esp;娘啊,所以你若再对上宇文化及,实在没有和他拼命的必要。比徐子陵慢一步想清楚这件事的寇仲急急补充道。比起远在天边的皇帝老儿,他当然更在意傅君婥的性命。
&esp;&esp;好孩子,傅君婥张开双臂,将她的两个乖乖孩儿搂在怀里,娘知道你们是为了娘好,我会好好珍惜我这条命的,你们就等着与我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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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与傅君婥分别后,月月、寇仲、徐子陵三人就踏上了前往扬州的归途。
&esp;&esp;虽然耽搁了几日,但是前些时候杜伏威、李子通结盟带来的影响仍未消除,通往扬州的水路仍然出去封锁状态,
&esp;&esp;不过不论是在盛世,还是在乱世,钱可通神这句话始终有效。
&esp;&esp;有钱别说让鬼推磨了,就是让磨推鬼都使得。
&esp;&esp;于是,月月成功用金钱开路,带着寇仲、徐子陵成功回到扬州城。
&esp;&esp;身处乱世,天下局势瞬息万变,因为人人皆在局中,打听局势变得甚为容易。
&esp;&esp;不过大局可探,小事却是不容易探得的。
&esp;&esp;所以月月三人混进扬州城前,只探得自家胭脂铺确实被查封打砸,其他消息却不得而知了。
&esp;&esp;寇仲挠了挠贴在脸上的易容,这是一张相貌平平,看起来十分粗糙的脸:月姐,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技术呢!
&esp;&esp;月月神色平淡道:你忘了你姐姐我是做什么生意的吗?胭脂既然可以用来化妆,自然有易容之能。
&esp;&esp;寇仲觉得月月说得有几分道理,但又觉得情况并非如她说得这般简单。可是他不了解易容术,只得再次挠了挠令他觉得不适的易容,嗯嗯啊啊地同意月月的说辞。
&esp;&esp;刚踏进扬州城的南城门,因为习武而视力远比普通人好上许多的三人一眼就看到城墙内侧张贴的通缉榜上列在最上面的两张榜。
&esp;&esp;左边那张画着的人像下方署名寇仲,右边那张署名徐子陵。
&esp;&esp;寇仲和徐子陵看见自己的通缉令,忍不住悄悄用手肘戳戳捣捣对方。
&esp;&esp;玩得兴起,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成功忽略了附近巡逻的扬州城守卫。
&esp;&esp;在守卫们将视线集中在不老老实实入城的二人身上的前一刻,月月故意用内力咳了一声,震得寇仲、徐子陵心口一颤,立时意识到他们身处何处。
&esp;&esp;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月月下令道。
&esp;&esp;寇仲、徐子陵自然同意,乖乖地跟着姐姐去了距离三人住处最近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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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坐在客栈的客房,趴在敞开的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家,一直处于习得武功的兴奋中的寇仲终于体会到一些有家不能回的苦涩。
&esp;&esp;那个宇文化及真是可恶!寇仲愤怒地垂着窗框,都是他害得我们有家不能回!
&esp;&esp;徐子陵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他自从开始按照《长生诀》第七幅图修习武功后,只要人处于静止状态,身体就开始自动按照图片的标注行气。
&esp;&esp;如此一来,他只要停在某处就不自觉开始困倦,想要多多进入修习状态。
&esp;&esp;与徐子陵相反,寇仲修习的第六幅图却是需要他整个人动起来才行,这使得寇仲从一个本就好动的少年变得如多动症儿童一般。
&esp;&esp;徐子陵听见寇仲的愤怒,神色平平。
&esp;&esp;他将双臂枕于脑后,淡然道:小仲,这件事当我们捡起田文先生掉落的《长生诀》,并跑出城起,不就预料到了吗?如今我们终于踏上习武一途,你应该开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