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标准是什么?”他笑了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淡,泪痣跟着动了动,“比如……”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语气轻得像叹息:“我要睡你呢?”
楼吟握着笔的手指顿了顿,笔杆在掌心硌出浅痕。
她没躲开他的视线,过了两秒才点头:“也可以。”
教室里突然静得可怕。
子书修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节奏忽快忽慢,像在敲什么密码。
他忽然倾身向前,校服上的皂角味混着点说不清的冷香飘过来。
子书修指尖蹭过眼下的泪痣,动作带着点莫名的暧昧,“但我赌你以后也肯定会想杀了我,把我分尸。你和她们,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语气太笃定,好像已经预见了结局。
楼吟却摇了摇头,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长长的线:“我不会。”
“哦?”子书修挑眉,“敢不敢打个赌?”
“赌什么?”楼吟反问,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校服袖口。
“玩个大的。”
子书修往后靠回椅背,双手枕在脑后,校服被扯得更松,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就赌你的命怎么样?如果有一天你把我杀了,你也要给我陪葬。”
楼吟沉默了几秒,教室里的灯光又闪了闪,把他脸上的泪痣照得格外清晰。
她看着那点猩红,像是看到滴在雪地里的血,突然觉得有点晃眼。
“好。”她听见自己说。
子书修像是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挑了挑眉:“你可想好了?我被杀以后还能分裂,碎成多少块都能再长回来。”
他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很深,“但你要是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楼吟又点了点头,这次的声音更轻,却很清晰:“好。”
“行。”子书修应得干脆,“放学以后等我。”
楼吟抬头看他,他比她高出一个头,站在课桌旁时,影子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你答应了?”她问,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嗯。”子书修低头看她,嘴角噙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毕竟你比她们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