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来说,越乱反而越好。”云倚风笑笑,“你快去休息吧,明日还要继续赶路。”
清月又往身后看了一眼,见蛛儿已经走了,方才替云倚风裹好披风,自己也回到了火边。
夜色暗沉沉的。
地宫内也暗沉沉的。
江凌飞往后一靠,一具骷髅直直扑下来,大张双臂亲切地拥抱了他,只是因为岁月侵蚀,关节实在脆弱,刚一触到就散了。
他崩溃地仰头道:“啊!”
这一“啊”不打紧,也不知又触到了什么诡异机关,四周突然就shè来数十发冷箭。季燕然拔剑出鞘,替他“铛铛”几声扫落在地。
“你还是坐在那儿别动了!”
江凌飞手里握着两颗照明深海珠,很想嚎啕大哭一番。
这阵他总算想起了那破破烂烂的老道士,悔不当初道:“下回若再见到,我定然要弄一个神龛,将他恭恭敬敬供起来。”
毕竟人家早就提醒过了,此行无论是要做什么,都需及时作罢,方能不吃亏。
不听半仙言,吃亏在眼前。
在眼前。
季燕然踢开脚下白骨,也精疲力竭地坐在他身边。
两人是在昨日跌进这地宫中的。冒雨攀上长缨峰顶后,江凌飞看着脚下缭绕白云,听着耳畔飒飒长风,心里正在陶醉呢,觉得自己颇像广袖带风的缥缈仙人,转身刚想问两句季燕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