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浓雾还没恢复,甚尔又抬手将人提了起来,余光瞄向身后的伏黑一華,只见对方似乎还在发呆,啧,果然刚刚的做法太刷新三观了吗?可刚刚自己明明已经很控制了……
不满的啧了一声,甚尔将平野治怼到了墙边,拐角的墙壁刚好可以把两人的身影挡住,依伏黑一華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看到这个家伙得好,甚尔凑近手下的人“嘘”了一声,随即换上明媚的表情身体后仰着朝着一華的方向挥了挥手,“我跟这人说几句话,去去就回哈。”
啊咧?伏黑一華本来都要看清和甚尔对战的人是谁了,却被这么突然的一打断一下子忘记了思考,是甚尔君认识的人吗?
伏黑一華看向甚尔傻乎乎的跟着挥了挥手,后者笑嘻嘻的转回头,眼神瞬间阴冷,“咱俩接着聊~”话刚落,就见手中提着的平野治已经开始汇聚起新的浓雾。
“嘭!”甚尔直接提着平野治撞破了面前的墙壁,也不管外面会是什么,带着人便冲了出去,转眼两人便到了另一个空间。
地面是没过脚踝的黏稠鲜血,延绵无尽,看不到头,而这片血海里,似乎还蔓延着无数细软的如血管状的藤蔓,闯入其中的甚尔眨眼便被围在了中间。
哎呀呀,这是又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呀?
看了眼所在的新地方,除了脚下的血就是无尽的细茎藤蔓,这些东西全都蔓延着深入四周的黑暗之中,而那片黑暗里是连天与咒缚都不能看透的空间,如果不是外面还有人等,真想陪这幻境的主人好好玩玩,居然能造出这么有趣的地方,一环套一环,完全不知道打破这一个幻境后,下一个等你的房间会是什么样。
“怪…物!”平野治已经再次被浓雾笼罩,可眼前的男人却跟没事人一样依然擒住自己不肯放开。
“哈?”空余的手握着【释魂刀】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不会是听错了吧?”明显嘲讽的语气,接着手掌用力,“咔嚓”一声,似乎是颌骨脱臼了,正打算回嘴的平野治愣是被甚尔的操作弄得没法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逞不了口舌之快,平野治只能将怨气发泄在凝聚的浓雾中,而重新聚上来的浓雾在碰触到甚尔手臂皮肤时并没如他想象般的腐蚀掉甚尔的整个手臂,而是只发出了几声听着瘆人的“呲呲”声。
可恶啊,他应该只剩白骨了才是,怎么会如同挠痒痒一样的被蒸发掉了呢,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一次满含怨念的联想到伏黑一華刚刚骂出的话,平野治嫉妒的几乎双眼充血,就是这个男人,肯定是因为这个男人!
一定要!杀了他!
此时的甚尔还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跟伏黑一華有过两顿饭的交情,现在就已经被这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前夫冠上了奸夫的名头。
饶有兴趣的看着手臂上滋滋冒烟的浓雾,甚尔不禁觉得好笑,再怎么厉害的术式,不都是靠咒力驱使吗,而自己作为能免疫一切咒力的天与咒缚,根本就无需畏惧这种东西。
在上次的较量中自己居然会把这事给忘记了,现在抱着试试的心态不做反抗,果然印证了他的想法。
不过,被戏耍后的心情还是非常不爽,甚尔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我说,你赶紧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不然,直接把你杀了……或者,祓除。”
最后一个词明显刺激到了平野治,本来还在扭动挣扎的人突然像是死了一般不动了,因为脱臼的上下颚张开,口水顺着下巴滴下,汇入血水中,在这么安静的空间里,发出不小的声响。
嗯?
正当甚尔疑惑的将人左右抖了抖,突然,手中的触感再次发生了变化,刚刚还正常的平野治,突然全身变软,浓雾也跟着开始向内收缩,在吸进他身体的瞬间,平野治整个人的骨头像是消失了一般,肌肉没有了支撑不说,皮肤也开始分泌出光滑的绿液,甚尔感觉手掌一滑,平野治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落入了血水之中,然后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