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他迟到了。
“喂,琴酒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结城未已推开门,人都还没进来声音先传进去了。
琴酒抬头看他一眼道:“斯米诺你来迟了。”
“要是boss给我配一个司机我就不会迟到了。”
坐在琴酒身边的贝尔摩德说:“我说斯米诺你到现在都不会开车吗?”
宽敞的包厢里,只做了三个人,除了琴酒和贝尔摩德还有结城未已很少见的朗姆。
结城未已瞥她一眼看向朗姆道:“今天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朗姆都来了。”
他顺势做到朗姆旁边的位置,刚好和琴酒面对面。
贝尔摩德道:“是啊,琴酒你这么早叫我们来干什么?”
看来在场不知道情况的不止结城未已一个人。
琴酒掏出几张照片说:“我们在警局安插的几个卧底,前段时间都被人跟踪,boss怀疑组织里有老鼠。”
贝尔摩德:“啊呀呀,那不是琴酒你的工作吗?叫我们来做什么?”
“哼,”琴酒冷哼一声,“这是boss的意思,让我们彻查自己手下的人。”
结城未已懒散地坐着,看似一脸无所谓,心中却拉响警绳。
桌子上的照片无一不是结城未已之前给雾山天和的名单里的人。
“尤其是你,”琴酒道,“斯米诺,最近的任务你一个都没有完成。”
“又不是boss给我的任务,琴酒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琴酒嘲讽地勾起嘴角:“这次任务你可要好好完成。”
结城未已不爽地扭过头看向朗姆:“条子的卧底我不知道我底下有没有,但别人的卧底我这倒可能有一个,朗姆你觉得呢?”
“斯米诺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我为什么要在你那里安插卧底。”
结城未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哎呀,我又没指名是谁在我这安插卧底,是你太敏感了吧,朗姆。”
朗姆睁开唯一的眼睛无悲无喜地看着结城未已。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结城未已拍拍衣摆,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班和上学的人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晴朗的阳光落在室外让悠闲人们心情愉悦,无数打工人透过岗位上的窗户往外看去心里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没有工作的结城未已踩这屋檐的影子漫无目的地走着。
心情却没有因为这美丽的天气变好。
雾山天和的上司做事真的不靠谱,他都把卧底名单给他们了,还能让琴酒发现。
结城未已思来想去,现在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替罪羊出来保证雾山天和的安全。
诸伏景光是雾山天和的上司,他肯定不愿意看到诸伏景光的牺牲,安室透和雾山天和不熟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结城未已摇摇头,心想: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是幼驯染,要是安室透被推出去那诸伏景光肯定会难过的。
他停在路边,脚尖碾着一块碎石。
那现在能当替罪羊的就只有诸星大了。
可是诸星大是个好人,要是把他推出去,那他的队员怎么办?
“唉。”他轻叹一声。
为什么他手底下的都是卧底呢?连个合适的替罪羊都没有。
接纳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刚好落在办公桌上。
几缕发丝从垒成小山似的活页夹里昂起头,一双修长的手探出来抽走了最上面的蓝色活页夹。
小山被带动地摇晃起来,顷刻间坍塌。
雾山天和揉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准备起身去捡掉在地上的文件时,白色的马赛克仿佛无限增殖般包裹了整个办公室,最后只剩下雾山天和坐的椅子以及他面前乱糟糟的办公桌。
“哈喽,好久没见,还记得我不?”
金发蓝眼的男人凭空踏出。
这么诡异的出现方式,雾山天和想忘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