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我才接到战报不久,第一个告诉了你,就连满朝文武,也要明日才能知晓。”
“多谢皇上,若非皇上器重和信任,我四哥又岂会有这样的机会立下此等战功,这一切都是皇上给四哥和年家的荣耀,四哥这次回京述职,皇上便将他留在京城,让他继续为皇上效力吧。”
年惜月笑了笑,继续道:“皇上不是说,四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吗?他不做武将,文臣也是做得的,四嫂写信同我说,四哥这两年受伤好几回,有一次差点没撑过来,伤病颇多,我觉着,四哥也该卸甲了,皇上意下如何?”
四哥既然平定了西北叛乱,就该卸任大将军,回京了。
若再继续当这个大将军,恐怕性命不保。
她虽然让四嫂过去守着四哥了,但有些事,四嫂一个女人也拦不住。
上个月,四嫂在信里说,四哥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有些事,四嫂劝了也不管用。
人家现在不仅手握重兵,还管着四川、甘肃和青海,颇有一种拥兵自立的架势。
加之身边许多人巴结他,已经要飘了。
听四嫂说,四哥最近很信任手底下一个谋土,被人家蛊惑一番后,想弄个异姓王当当。
年惜月正打算派人去一趟西北,送去自已的亲笔书信,好好劝说,没想到他竟要回京述职了。
那就等他回京之后再说吧。
“是否卸甲留京任职,还得看咱们年大将军的。”胤禛笑道。
有些话,他不好和年惜月明说,免得她担心。
年羹尧那个老小子,拥兵自重,想做异姓王。
他也不想想,皇阿玛当初费尽心思才除了三藩,王朝根本容不下所谓的异姓王。
年羹尧此举,是要把他自已和年家往死路上推啊。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此事发生,让年惜月难过。
他也绝不允许福煜有这种拖后腿的母族。
所以,年羹尧必须回京一趟。
倘若他听劝,自已便给他高官厚禄,让他留在京城,若人家不愿,那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
承乾宫中,已经被降为贵人的耿氏,正在给儿子上药。
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她一边抹泪,一边道:“皇上也太心狠了,你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因为护着福煜,让人打你二十个板子?”
“我看福煜那小子也没受什么伤啊,脸上挂了点彩而已,他就心疼成这样,重重罚你,果真是偏心,你一个皇子,挨了板子,丢尽了脸面,还有什么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