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惜月觉得,他这么推断,还是符合常理的。
“你说……十四弟是否知晓此事?”胤禛问道。
他也不敢确定,所以才和年惜月提起此事,想听听她的看法。
年惜月闻言便知道胤禛把谁当凶手了。
“王爷,未必就是他们做的。”年惜月说道。
“我这次冒头,损失最大的就是老八他们,十四弟不止一次提醒我,早些收手,不瞒你说,我在去通州之前,还收到过十四弟写给我的书信,他在信中再次提醒我,别和老八作对,别和京城这些贵胄作对,否则……会后悔的。”
胤禛说着自嘲一笑:“如今看来,他那封书信,就是对我的警告,此事肯定和他们有关,只是我自已不愿意相信而已。”
那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就算他是老八一党,可胤禛一直认为,十四不会对他出手。
如今想来,是他太高看自已了。
“王爷打算怎么做?”年惜月问道。
胤禛闻言忍不住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片刻之后才道:“我打算放出消息,说我在通州身受重伤,需要调养一段日子,先把皇阿玛交代的事放一放,等他老人家下个月回京再说。”
没办法,谁让他如今比不上人家老八有实力呢,只能暂避锋芒了。
年惜月闻言点了点头。
她家这位爷,怂的倒是挺快的。
怪不得人家能笑到最后,挺会审时度势的。
而且……能屈能伸。
有皇帝撑腰,人家特别能蹦哒,特别会在皇帝面前表现。
没皇帝撑腰的时候,也知道认怂。
挺好的……
这样的人才能笑到最后,她们这些妻妾也有安全感。
“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在通州,接连两日高热不退,人都有些恍惚了,每日都好似在梦中,清醒不过来,有时候强撑着起身便觉得天旋地转,我都担心自已撑不过去。”他也是个普通人,也知道怕。
说是清晰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也毫不为过。
倘若他无牵无挂也就罢了。
可他怎么会没有牵挂呢?
王府众人,他的妻妾儿女们,都是他的牵挂,尤其是有孕在身的年惜月,他还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