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她的家世,哪怕是做继室,其实也是不够的。
她并非出身大族,其父也只是六品官员。
才成亲时,他还是很喜欢她的,她温柔贤淑,很为他着想。
那时的他,觉得特别庆幸,庆幸自已娶了个温柔和善的好媳妇儿,他还和额娘说,自已一定会好好待她,决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直到有一日,他看见她打骂身边的丫鬟,骂的十分难听,简直不堪入耳,完全不像个官家闺秀,为了不让人看出伤口,她还用针扎人家的手臂,那发狠的样子,和泼妇一般无二。
从那日起,他便知自已娶的继室,不是个心善温和的人,可人都娶回来了,也不能反悔,只能继续过下去。
他委婉提醒过她了,人家却装傻,从那以后,他对她便有些淡了。
没想到人家把这一切都推到他头上,控诉他心中想着别人,才这般对她,阿尔松阿很生气。
再看看地上碎的茶盏,转身便往外走。
他怕自已留下,会和她争吵,闹得厉害了,只会让家人担心。
“你站住!”纾穆禄氏气的冲过去拦住了他:“怎么?被我戳中了心中的秘密和痛楚,恼羞成怒了?
“你这般无理取闹,有意思吗?”阿尔松阿神色很冷。
“那个狐媚子都把你的魂儿勾走了,还不允许我说?什么狗屁侧福晋,都嫁人了,还来勾搭人,雍亲王知道吗?年家就养出这种货色来,怪不得他们汉军旗低人一等,天生就是下贱胚子。”纾穆禄氏一边流泪,一边吼道。
人言可畏
阿尔松阿闻言,额头上青筋直冒。
她要不是个女人,要不是他的妻子,他早就一拳头砸过去了。
这种侮辱人的话,她一个女子竟然说得出口,简直没有教养。
“你住口,我与她清清白白,即便我从前心仪过她,那也是我的事,她并不知情,人家现在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来我们府上也只是见二妹妹而已,我方才去二妹妹的院子,连话也未与她说一句,一直恪守礼数,你就这么不信任我,非得往我们身上泼脏水?非得言语恶毒中伤人?”阿尔松阿心都要凉了。
他万万没有料到,他娶回来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品性。
纾穆禄氏上次打骂那个丫鬟,找了个由头把别人发卖了,他便觉得很过分了。
没想到今日更过分。
“那……那……你要不是因为心里有她,又怎么会对我如此冷淡?”纾穆禄氏的语气软了下来。
她今日也是气昏头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大吼大叫,还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
他会不会也像厌恶他的发妻一样,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