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是装病,不想去温泉行宫。”四福晋说着冷笑一声:“对于一个久病之人来说,想要装病,再简单不过了,旁人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不管那女人是真病还是假病,王爷留在浮香院不走,四福晋心里自然是不满的。
嫁给王爷二十余年,她头一次见他这样。
她从前看话本子,那上头的主角,一旦动情便不理智,她当时还觉得,那不过是话本子上虚构的故事而已,当不得真。
她是福晋,嫁的又是皇子,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可如今王爷对年氏这般好,又算什么呢?
这岂不是在告诉她,她嫁的男人,心里根本没有她,丝毫未将她放在心上。
四福晋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憋着,难受极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前,王爷不管对她还是对府里其他女人,都差不多,即便那时候要喜欢李氏一些,也从来不会因为李氏破了规矩。
可他现在对年氏,明显比对其他人好,也超过了她这个嫡福晋。
“福晋,可要想个法子,把王爷从浮香院请走?”秋穗问道。
“不必了!”四福晋摇了摇头:“大冷天的,就别折腾了,再说了……你以为王爷是那么好糊弄的?”
“是奴婢失言了!”秋穗连忙说道。
四福晋没有理她,她也没心情继续梳头了,起身走到了床榻边,打算歇息了。
只是这心里憋了一股气,半晌都睡不着。
……
第二日,年惜月起的有些晚,不用去正院请安,想睡多久便睡多久,这感觉真不错。
“主子可好些了?”白芷将帘子挂了起来,伸手去摸年惜月的额头。”
“我本来就没发烧!”年惜月有些哭笑不得。
白芷怎么跟胤禛一个模样?
那人昨晚也时不时伸手摸她的额头。
“瞧着是大好了!”白芷笑了。
昨日天太冷,年惜月虽然是坐着软轿去请安的,可也吹了不少冷风,这才有些着凉了。
“去把芸娘请来。”年惜月轻轻拍了拍白芷的手背。
“是!”白芷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没过多久,芸娘就来给年惜月把脉了。
“主子昨日的确有些着凉了,喝了药,又歇息的好,已经无碍了,不过……依奴婢之见,主子还是要再喝一日的药,将寒气彻底清除,方能大好。”芸娘躬身说道。
“嗯!”年惜月点了点头:“白芷,你去门口守着,我有话问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