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承,帮我一下。”
阿拓不愿意诸葛承和一个孩子继续陷在那个问题里,于是把干脆把诸葛承叫过来帮忙,这会他已经挑好了要用来做烤全羊的羊羔,正准备取主人家的刀来杀羊。为了怕在洛阳时诸葛承杀鱼那会那种惨剧再度重演,阿拓干脆叫诸葛承背过身去抓住羔羊的两条后腿。
“别怕,很快就好。”
阿拓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试图挣扎的羊羔还是那个已经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的诸葛承,总之诸葛承只觉得手里的蹄子一阵抽搐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阿拓的手势的确很熟练,一把剥皮刀被他握在手里里上下翻飞,很快的,整张羊羔的皮子就被他剥了下来。阿拓还没来得及对着诸葛承展示自己刚刚的成果,身后就传来一个有点虚弱的喝彩声。
“恩人用刀真是神了,部落里最好的好手也没法把皮子剥得这么快这么完整。”
原来是男主人这会醒了,听他妻子说了这几天的整个过程,又得知阿拓和诸葛承帮了这么多忙,甚至今天还帮他们放了牧。而这会这两位恩人想要自己烤全羊,所以男主人尽管还是处在伤后愈合头晕眼花的状态,却还是想要执意起身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主人家怎么出来了,外面天凉,你重伤未愈,到时候若着了凉就难办了。”
本来闭着眼睛不想看扒皮惨象的诸葛承立即起身迎上男主人从另一侧扶了他一把,同时给了女主人一个眼神示意要把人再扶回帐篷里去。而男主人却突然愣着神盯着阿拓腰上的那把刀,片刻之后,不顾诸葛承和女主人的阻止,他对着阿拓跪下行了个胡礼。
“小人有眼无珠,一直不知恩公竟是王子,居然还要殿下为我牧羊宰羊,实在是罪该万死。”
女主人因为这句话而露出震惊的神情,而诸葛承和阿拓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你身体还没好,赶紧先起来吧。”阿拓手上并没有停,只是示意诸葛承可以继续把男主人扶起来了。
“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我并不认识殿下,只是曾经跟着老可汗打过仗,看过这把刀在老可汗手里时的样子。”男主人一边说一边看阿拓已经开始给羊羔开膛破肚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怎么能让殿下做厨子做的事,还是我来弄吧。”
“不用,是我自己喜欢做个厨子的。你就进去休息吧,好了我会叫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