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别难为他?如果我非要难为他呢?!”
阿拓看着眼前这些近在咫尺的骑兵们,现在他和诸葛承几乎被他们包围,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倒是真的不会太怕他们,大不了边打边退就好。如果诸葛承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也能给他的机关兽一个命令让它们慢慢干掉这些人。偏偏诸葛承这个连马都不怎么会骑的人自己陷在这群骑兵中间,这中间可能的危险就让阿拓不敢轻易开战了。
“陛下,我可以任你处置,请你放过他……” 阿拓低下头垂下眼睛,对着慕容冲做了一个表示臣服的表情。
“阿拓!”
知道阿拓是认真的诸葛承皱着眉头回过头看着他,他知道阿拓不敢开战的由,但那只是一个可能而已,诸葛承当然有能力突围,至于会不会受伤,如果运气够好的话阿拓的担心也有可能只是多余。
“原来你是叫阿拓是吗?刚刚的那阵我从没见你用过的刀风还有这些石虎,还有在长安的事情是你故意策划的?你那个汉人北府家的奴隶出身的事情也是假的对吗?”慕容冲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说吧,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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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北府奴隶出身的身份的确是我们编的,一开始,我只是想接近慕容泓而已。因为关于祭天局那件事,慕容泓原本打算用来替鲜卑完成血祭的祭品就是我。”
“鲜卑王血才能祭天,那就对了,你是原本代国的那一支王族。我就说,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奴隶。”慕容冲哼笑一声。
“所以本来你就是来杀慕容泓的?”
“那倒不是,我只是听说大燕这里有人要拿我在长安血祭,别的一概不知,我为了不想一味逃亡才想接近慕容泓打听事情的真相的。而阿承也只是想帮我躲过祭天的命运,所以全程帮我出谋划策到那天我到了军营为止,后面和陛下的那一串事情完全就是意外,我本来也没想到会变成那样的。”
阿拓说了这么一长段,慕容冲只听到“阿承”两个字,那个亲密的称呼和那个尊敬却冰冷的“陛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对于阿拓来说完全只是个意外,甚至在慕容冲知道世上有阿拓这个人以前,阿拓和他的“阿承”就早已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了。于阿拓来说,慕容冲不但无关,而且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