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我……我好像看见……”
窟咄还是觉得刚刚那一瞬间是自己眼花了,毕竟阿拓实际的位置离窟咄很远,他看见的只是个背影。问题是窟咄认出阿拓从来也不是靠脸,刚刚那一瞬间,他也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又看见了那把刀。
“看见什么?!”
眼看慕容冲的耐心已经告罄了,窟咄哪怕再不确定也只能直说了。
“我好像看见使者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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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王那里逃出来的毛小豆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毛小豆觉得阿拓这种又是一路不停动用兵家寻路术,哪里丛林密布往哪里钻,又是毫不吝啬马力,带着他一口气就跑了一天一夜的逃跑方式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
阿拓中间似乎又动用了一次兵家秘术催出了马匹身体里最后的潜力,终于等他们到了人走都觉得困难的密林前方,而阿拓让他下马后,那两匹上好军马没了秘术支撑几乎瞬间四肢下跪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抱歉,委屈你们了……”
而阿拓连生命中最后一刻的安乐都不愿意留给这两匹马,他脸上带着悲悯表情,口气却是冷静清醒。
“用你的律令术送他们上路吧,我动手的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猎犬的。杀死它们后把它们的尸体全部用土盖上,这样能尽可能拖延对方找到我们的时间。”
“至于吗,用律令术?”毛小豆没想到阿拓要做得这么绝。
“相信我,就算我做到这种程度,我们都不一定能从卫王手里逃掉。”
“好吧。”毛小豆没有太犹豫,既然交给阿拓来指挥了,那军人服从命令只是本能。
“死。”
毛小豆皱着眉头口吐出那个终结一切的字,两匹战马没有再喘粗气,而是各自看了毛小豆一眼后安详地闭上眼睛双双倒下。
“土散。”
两匹马匹尸体下的泥土在毛小豆的命令下朝着四周散开,像地质塌陷那样在原地渐渐创造出一个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