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灭,帝星出。”阿拓从天上看不出什么,只好又把那句天谶言重复了一遍。
“祭天局是成了吗?”
“你来问我?”诸葛承想了想后跟了一句。
“我一个汉人看胡人的命会准吗?”
“怎么,胡人和汉人连命线都能不一样吗?”阿拓哼了一声后摇了摇头。
“也是,一共就一个天象,大家命线不一样的话那就麻烦了,那样的话,就连老天爷也会很困扰吧。”
“所以……你看出什么了吗?”阿拓也不知为何,问这句时也难免紧张,明明他也不是很信命这种事的,可是却依旧难掩心中那一丝期待。
“我不知道。”而诸葛承却低下头不再看着星空。
“嗯?”已经习惯了诸葛承什么都知道的阿拓奇怪地反问一句,却听见诸葛承低声地笑了笑。
“家传下来的学问里,我只有观星相这一项没有学。”
“为什么?眼神不好,看不清?”阿拓也不知道哪里想出来这么一个很扯的由来逗诸葛承,而诸葛承果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因为观星相没有意义。”
“怎么说?”
“如果星相说的不是真的,那么费劲在那里解读那些本身就没有意义,于是就压根没有学的必要。”尽管阿拓之前几句明显像是为了活跃气氛的捣乱,诸葛承却依旧把那个调子拉了回来。
“如果星相是对的呢?”
“那又分两种,我能看,我不能看。我们姑且不去论我不能看的情况,先来说说我能看,我能看的话接着又分成两种,我看对了,我看错了。”
“如果我看错了,本来的好事被我看成了坏事,结果做事战战兢兢白白地自己吓自己,会不会反而因此糟蹋了好事错过机会?又或者我把坏事看成了好事,自以为能成事后狂妄自大失了谨慎,那原本的坏事会不会变得更坏呢?”
阿拓也明白,如果星相是真的,而被人解读错了,那样的结果真的是不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