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出尔反尔,实在羞愧,待君取经大业告成,请上昆仑奉一杯水酒。白寻再拜,深望君安。”
敖烈读完书信,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高大的龙马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敖烈化为人形,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站着,眼神却有些空,外面的雨下个不停,他忽然动了念头,要冲去昆仑与白寻见上一面。念头一动,便如山洪一发不可收拾,他抓住手腕上曾经她亲手系下的红绳,不顾一切要去到她身边。
刚走出不远,他的步伐渐渐停了下来。不能去,不该去,去不了。他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在白寻明明白白地说了‘斩断旧尘’之后,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做这件事;即使他去了,白寻不愿意跟他走,发生了‘二男争一女’的丑事之后,白寻又该如何在昆仑立足,她的丈夫又该怎么看她;即使白寻愿意跟他离开,他是否能保证,白寻跟他生活在一起,会比与羽联在一起更加幸福?
可笑,太可笑了,敖烈,你真是太可笑了。敖烈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不慎踩到一块石头,随即倒在蓄满雨水的泥坑中。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敖烈:“作者,请你解释一下,我感觉这篇文,除了题目,别的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你不如改成白寻有几个妖怪男朋友?”
渣作者:“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稍安勿躁,题目即真相。”
白寻赴宴瑶池会
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敖烈忽然睁眼睨天,你如此欺压我、磋磨我,将我最重视的东西一一夺走,你打算偿还我什么,你能偿还我什么,成佛成圣又如何,万劫不复又如何?
“啊,原来如此!”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东西,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忽然想通了,那些不能做的决定,忽然也能做了,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压抑住涌出的泪水。想通又如何,可惜再也不能回到当初了。他终究是失去了。
他趴在地中,看着泥水中自己的倒影,双眼不知不觉蒙上一层阴影,他冷笑道:“你还能怪谁呢?你只能怪你自己,你只配做一辈子的泥雕木塑,永远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别人悲伤欢喜。”
白寻闭关了一月,记起与羽联的约定,便出了关去找羽联,谁想普青正等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个木匣子。
前些日子,她和那几位修士商议过,普青既然是菩提树,便不适合练冰神秘法。菩提树属木,草木春荣秋枯,受不得严寒,不比飞禽走兽,拥有心肝脾肺肾五脏,对应五行相生相克,自成循环,拥有无限可能。
因此她断定普青上门应当是找茬的。白寻收起随性,手背在身后,迈着大步走了出去,但她一见普青,便知自己的猜测错了,因为普青面庞浮肿,脸色发青,不像是寻衅滋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