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按捺着怒意:“你让我看着赤霞遭劫,却置之不理?”
眼见两人的关系飞速恶化,羽联不得不做些什么来挽回:“赤霞好端端在九凤山待了十年,你一来她就要遭劫,怎知你和赤霞的劫数没有关联?你即使不走,待会儿羽翀也会下逐客令。”
白寻目露惊疑:“你不要胡说,我怎么会和赤霞的劫数有关?”
见她如此说,羽联反而毫不相让:“你怎知没有关联?羽翀要替赤霞化解劫难,需得厘清她以前与别人的爱恨情仇,若仅是他二人,其中的关联便少了不少,也容易解决;你若是待在赤霞身边,便会扯进更多无关人员,令事情复杂百倍。”
他说的这番话看似有理,但却禁不起细思,白寻回道:“一来我不曾招惹什么厉害仇家;二来我待在赤霞身边,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助她解决。如你所言,我既有可能为赤霞带来因果,也有可能为她解决劫难。”
“这么会抬杠,你莫不是个竹子成精?我实话告诉你,赤霞要是死了,羽翀第一个杀的就是你。”羽联真是被逼急了,早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他连赤霞遭劫的事也不会对白寻说,直接想法子将人骗走就是。
此诚此心独我知
这倒像是羽翀会做出来的事。白寻转过了身:“要是我对你说,即使我明知结果如此还是要留下来呢?”
羽联急得脸都红了:“你,你这人……”
“哈?”白寻轻笑一声,把他后面的句子补齐了:“不见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羽联看着她的神情,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力感,脸上也慢慢勾勒出一抹,悲凉甚至残忍的笑意。他不但改变不了羽翀,连白寻也改变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而他是个局外人,他什么也改变不了。“好,好,好。你不走,我走,希望这一切真能如你所愿。”
羽联撤了结界,以元神传信给羽翀他要离开的消息,而后立即化成一抹白光遁走,没有一丝留恋。
白寻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意,一边朝偏厅走去,一边思索能用个什么理由能在九凤山逗留半年。
她一走过拐角,便见九头鸟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悚然一惊,不知羽翀在这里听去了多少,转念又一想,羽联的结界不是白做的,羽翀虽然知道他们在此密谋,但不能知道其中的内容。
不在赤霞面前,羽翀也懒得装样:“羽联已经离开,你为何不走?”说罢,眼神冷冷地将白寻上下打量一遍,无悲无喜,白寻却觉得汗毛倒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