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敖烈消灭罪证,心中混乱不已,脸上的表情也呆滞了。连引以为傲的那点小聪明也没办法发挥出来。敖烈将这幅情景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有些不忍,招手将危唤来他身边,说出实情:“我和那只狐狸精绝无私情,我敢以自己的修为起誓。”
危的心里顿时升起死灰复燃的那一点火星,但他还是有点疑惑。敖烈灵机一动,说:“兴许,我有办法能助你得到美人的芳心,不过,”敖烈故意将话说了半截,意在好生再敲打危一番,哪想到危一喜之下抱住了敖烈的大腿,喊了一声:“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爹了。”
他一个未婚的正经男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敖烈被雷得外焦里嫩,差点又是一巴掌呼在危脸上。危的脑筋转得飞快,见敖烈又有发怒的迹象,毫不犹豫地把队友卖了:“是白寻让我叫的。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白寻?白寻为什么要让危叫他爹,难道这是一种暗示?敖烈越想越觉得脸上有点热,危叫他做爹,那叫白寻做妈吗?他们三个是一家三口?白寻做的也太直白,也没问过他的意见。
危见敖烈出神,索性抱住他的大腿:“爹,你刚刚说要告诉我一条什么好计策?”
敖烈大囧,拽住危的胳膊,把他丢到了一边:“办法是有的,只不过,以你如今的这个皮囊怎么也不可能奏效。”
皮囊?是了,哪个姑娘会喜欢一个满脸树皮的男人?危又开始沮丧了。
敖烈打量了危几圈,奇道:“你这妖怪怎么就不能化形呢?”白寻的天赋也不高,但化形却很早,危的悟性很高,法术一学就会,但至今也不能完全化形。听了这句,危更加沮丧了,若是白寻说这话,他此时大概已经骂了回去,但在敖烈面前,他不敢造次。
“罢了,我有一道开悟的咒语,不过之前从没用过,不知道能不能将你彻底点化成人。”敖烈说着,左手并指如刀,割破右手血脉,他将手腕递到危嘴边,让他饮下龙血。
龙血一经入口,顿时化作炽热的岩浆,从咽喉一直烧灼至腹部,危正在煎熬之时,敖烈念动真言,一指点在危的眉心,他体内烧灼的龙血在一瞬间全部蒸腾,化为一阵金色的云气,升入危的脑海。
他脑海里腾的一声,两百多年间大大小小的事情一齐涌入脑海。先是与两位兄长的多年相伴,后来是遇见白寻,迫害白寻,敖烈现身,将两个哥哥打回了原型,然后是与白寻一起练剑,一起偷看狐八宝洗澡,他丢下白寻独自逃生,又喝了敖烈的龙血……
敖烈趁着灌龙血的时候,也给了他一点自己过去的几百年前的感悟和积累。危相当于多活了几百年的时光,他那种外露的锋芒,渐渐变成了内敛的莹润。与此同时,他脸上的树皮也渐渐干枯剥落,露出了一张清秀瘦弱的,带点腼腆的男子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