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自然也是学不下去了。
白寻这一晚,并没有回木屋睡觉,而是在树林里练了半晚的剑。
敖烈这一晚,砍倒了数十棵大树,把这些大树的树干断成了无数截。将这些树干沿着纵方向用剑快速剖开,可以得到一个完整的方形平面,而且还很光滑。他把自己会的剑法、法术用炭笔全写了上去,又把这些木块,一个一个全摞在房间面前。
白寻第二天一早,提了一只野鸡回来做早饭,差点没把这些木块全烧了。当时她已经把木块塞进了火堆里,就是新砍的湿木头,水气太足点不着,她才又从火堆里把木头捡起来,看了一眼,发觉上面写的全是法术的咒语、手印。
她看着那一堆木头,有些好笑,还有些心酸。
敖烈整整送了十天的木头,一直都没露面,到了第十一天,他带着带花藤精走到白寻面前,让白寻用从木头上看来的剑术和藤精过招。
安置好两人,敖烈走了。
这时已近正午,每到正午,敖烈身上的寒咒便会发作,一旦寒咒发作,浑身的血脉便几乎冻得凝固,四肢僵硬,连法术也难以使用。
饥咒他已经找到了克制之法,只要吃些饮食,就不会太过难受。但寒咒,他却始终没有找到化解的方法。幸好,正午也是日光最猛烈的时候,他化为龙形,躺在河滩上晒晒太阳,情况就会好一些。
另一边,白寻和藤精面面相觑,过招便过招,谁让这里就属敖烈法力最强,修为最高?他们或者出于这个想法,或者出于另外的想法,都会服从他的安排。白寻利落地卷起袖子,问了藤精一句,“已经见了几次面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大,老二,都叫我老三,我没有名字。”带花藤精其实还挺喜欢和白寻说话的。作为一棵活了上百年的藤精,周围的一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一般的枯燥乏味,除了敖烈和白寻这两个唯二的新鲜人物。
“做妖也是要有名字的,要不别人怎么称呼你呢?”比起打架,藤精谈天的兴趣更浓一些:“那你帮我想一个呗。”
白寻也不推辞:“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者特别想去做的事吗?”
带花藤精大声道:“小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一定要长得比树还高。”
真是个离奇的想法,白寻手托着下巴一直想,藤本来就是依附在树木之上,随着树木的生长而生长,无限接近,却无法超过。要怎么才能让一棵藤长得比树木还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