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没有妻子,只有万里灵山,西天路遥。俗世的快乐今生已与我无缘了。来世?也没了来世,或者是功德圆满,修得金身正果,或者只能以戴罪之身、背负寒咒,永沉鹰愁涧。如果能让一切回到大婚之前,他一定会果断地和白寻在一起,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你好生疗伤,我先出去透透气。”白寻怏怏不乐,敖烈也有心事,两人匆匆告别,敖烈脚步踟蹰,踏着月色走出了山洞。
带花藤精不眠不休三日夜,终于将白寻的木屋做好。为此他特意找上敖烈,在他面前跪着磕了几个头,问自己是不是能离开了。
敖烈说了他几句,令他今后不准为恶,仍是将人放走了。木屋虽好,能防野兽,却不能防住山中的精怪,敖烈不放心,便将木屋整座搬入了水中,如此倒是成全了白寻先前要和他做个邻居的想法。
又过了一个月,白寻的伤势养得差不多了。敖烈便说要教她武艺,这样在他离开以后,白寻也能保护自己。学武便学武,白寻也是跟着章颜学过几下的。她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敖烈正疑惑什么时候白寻和章颜凑到了一起。不过,她既说练过,那怎么也得耍一套把式出来看看。
说演就演,白寻把两个宽袖子卷了,露出两条竹竿似的一节胳膊,掐个剑诀,变出一把薄薄的三尺宝剑。左手抬起来放在腰间,右手握住宝剑剑柄,轻轻挥了几下,又见敖烈一脸疑惑,又加大了挥舞的动作,从上舞到下,从左舞到右,末了还转了个圈,把剑在身前定住,左手的剑指也顺势按了上去。
这剑法若是说一句‘稀松平常’,那也算是夸奖了。
敖烈手指点着下巴看了半晌,终于明白问题所在。那个叫做章颜的侍女是个大大的粉丝水母,所用兵器皆是她原型化出的触须,软趴趴的没有筋骨,却有致命的剧毒,足以狩猎她所需要的食物。
白寻若与她学,那学的也就是个花架子,徒具其形,而没有任何杀伤力。若遇上歹徒,也没有任何拼杀的能力,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也是个只会花架子的二百五,但这样的人,出来做歹徒的可能性太低了。
敖烈手一挥,右手中捏住一根二尺长,手指粗细的木棍,走至白寻面前。脸色霎时严厉起来:“用你手里的剑,攻击我。”
白寻知道他是要看自己的实力,同样严阵以待,右手紧握宝剑,跨前一步,用力向敖烈一斩。敖烈手腕微翻,木棍从旁突袭,击中白寻手被,白寻顿时吃痛,松开了握剑的手,敖烈顺势将木条往前一送,指住白寻的咽喉要害;“剑都握不住。如何杀敌?”
“再来!”敖烈退回原位,示意白寻将剑捡起,再次攻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