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告诉我?还是你觉得我只要婚姻,没有感情也无所谓?那你又为什么要和他搞在一起?”
面对敖烈一连串的质问,赤霞羞愧不已:“是,是我错了,爱情蒙蔽了我的道德和良知,是我辜负了你。但要不是刚才,我知道我有了身孕,我也不会明白,我的心里竟然如此不甘。我的确辜负了你,但即使重来一次,我的选择,仍然是他。”
“你,你,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仅仅是爱你,为何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敖烈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猛地将剑插入地下,掀起一阵混着泥沙和海水的巨浪,朝着赤霞扑了过去。赤霞心里有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显然是要挨他这一击。“这笔账,你可以算在我头上。”羽翀手腕微扬,化出一个漩涡将敖烈的浪涛吞没,再一翻手,将赤霞揽在身后。小声叮嘱道:“不要逞一时之气,难道你连我们的孩儿也不顾吗?”
敖烈冷笑更甚,将他的虚伪面目一举拆穿:“你就是在碧波潭之外设阵害我的人。暗搓搓地在背后耍阴招害人,真是小人一个!你若是真有本事,可敢与我正面较量吗?”再看一眼赤霞,心中顿时恨极,赤霞即便不是与他联手害了自己,也确实曾经为他遮掩行迹,将自己蒙在鼓里,连白寻也差点被他害死。真是可恨至极!
他一时怒不可遏,拔剑朝羽翀杀了过去。羽翀双手中化出一对神钩,堪堪架住敖烈的宝剑。这是按原型的利爪铸成的兵器,是他真正最拿手的一对神兵。敖烈一击未中,再发攻势,持剑劈砍刺挑削,俱被羽翀轻松招架住,他反手一钩,险些刺中敖烈后背,敖烈凝神再攻,羽翀双钩齐发,片刻间已将他的攻势打乱,再过了几招,敖烈已是步伐散乱、气喘吁吁,显然是招架不住了。
眼看情势危急,敖烈暴退几步,化出汽龙,注入全身法力,喝令它急袭羽翀而去。羽翀脸色稍变,却未有慌乱,他将双钩朝汽龙丢去,那神钩上像是带有某种法力,撞上龙头,径直将整条龙打得灰飞烟灭。这汽龙是敖烈法力所化,与其心神相连,法术一旦被破,敖烈也受了重伤。他一时之间心神涣散,脚步迟缓,眼睁睁地看着那钩子朝着自己飞了过来,打中了胸膛。
“武艺稀松平常,修为也很普通。”羽翀收了钩子,冷嘲道。
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在了地上,半边脸压在泥土上,敖烈连呕了几口黑血,黑血中还夹杂着内腑的碎片。在用破咒术解白寻的封印时,他就该明白,他和羽翀的实力相差过大,但这个时候,岂有他退缩的余地。也不过就是一死,就当成全了他唯一仅剩的这一点勇气吧。
“你还在等什么?杀人灭口,这件事便无人知晓。你们就能,”从此双宿双栖,再也没有半点顾虑。敖烈脸上还挂着冷笑,但那更像是一种自嘲,成王败寇,敌不过别人时,也只能低头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