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踩在脚上深深浅浅,她本想找到一块岩石,结果腿一软,就倒在了墙角边上。
八点的海岸,太阳近乎西沉,最后一抹黄昏洒在沙滩上,染得整条手臂都是血红色的。她听着哗啦啦的海水声,感到身体里的血液在和海水一起涌动。
不过大概是前两天发作过一次,提高了耐受力,感觉这次没有那么难受。
像蚯蚓一样蹭在沙滩上,忽然一道阴影遮住了太阳。
青年金色的头发也被染红了,碧色的眼睛则更加深沉。
伊丽莎白说不出话,心道:你来得真巧。
“说了不妨碍你。”列维乌斯蹲在她的身前:“只是以防万一。不然奶奶再也吃不到巧克力蛋糕,会失望。”
她就像搁浅的鱼,并不觉得路过的人会把她扔回海而不是放进煮锅里。不过说不定,他是一个好人。她从不相信手握大权和拥有绝对力量的人,哪怕他们对她再和善,她也会保持适当的距离。就像分割心脏一样,在不同的人面前她展现出不同的模样,每一个她都是自己,而最核心的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看见。
列维乌斯拉起了她的手臂,显然他这次能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的颜色——鲜血和蒸汽一起流动着。
外表看上去并非健壮的青年轻而易举地将她扛到肩上,坐上了摩托车。
她动弹不得,腰上被外套束住,整个人靠在他坚实的背上。
海岸线在视线里急速闪过,碧蓝色的海面褪去最后一抹红潮,夜晚来临时,天空中的云霭仿佛是画笔涂抹出来的,让人嗅到空气里的干爽气息。
这个夏天,她在剧烈的疼痛中感受到了心跳,一下下,仿佛她被分成两瓣的心脏重新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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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个安利都没卖出去(大概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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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有一朵乌云,在刚站在舱门口时,便传来嗡嗡声,远处几人慌忙跑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在恐惧到达心底时雨幕就来到面前。奔跑着的人们没能逃离无处藏身的偌大机场,人们在自然前宛若蝼蚁。
藤原侑子不慌不忙走下阶梯,从右肩背着的黑色防水包中拿出一把伞,撑开,她是双眼所见之处唯一带了伞的人。
由于穿了长裙,在坐上出租车前迎着雨面的裙摆还是湿透了,湿了的裙子直贴到小腿上部。一方面希望到达时是理想中的好天气:密布的云朵遮挡住太阳,不显阴沉;另一方面又希望使这把折叠伞得到用武之地。
其实在接近太平洋海岸时已有了预感,空中的那朵乌云跟随了她一路,似乎一直存在她的生活中,放松抬眼就能望见,只不过自己不愿意主动承认它的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