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对我来说大了一些。”他对克莱尔说。
“这是索菲亚公主的安排。”
酷拉皮卡退出房门看了看旁边,“这一条走廊上还住了谁?”
“索菲亚公主就住在您的对面,隔壁是玛利亚殿下的书房。那么,酷拉皮卡大人,如果有需要,请您用床头的电话或拉床边的铃,若无人回应,可以敲一楼西边尽头的房间门。”
“谢谢你,”酷拉皮卡点头。“克莱尔。你知道索菲亚公主去哪里了吗?”
克莱尔不着痕迹地审视了酷拉皮卡一会儿,回道,“她应该在玛利亚殿下身旁。”
“我知道了。”
苏菲和巴里在到达目的地前没说一句话,穿过冷光灯和人造阳光交织照亮的走廊,苏菲只觉眼睛干涩,在靠近玻璃墙前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停在墙边,手贴了上去。
玻璃墙围成了一间房间,首先会注意到的是房中的病床上和周围精密的电子仪器,病床上躺着一位女性,之所以知道是女性是因她一头长至腰间的金发卷发编成了辫子放在身前,苍白立体的五官好似技术精湛的艺术家花费几十年一刀刀刻成的会得到神明眷顾从而获得生命的雕像。薄被盖住了她的身体,只露出脸,好像睡着了一样。她六年没有睁开眼睛,没人来唤醒来,没人能把她唤醒。
“一切都好吧。”苏菲像是在喃喃自语。
“很好。”巴里靠在她身后的墙上,从内衣口袋中拿出一颗糖,把绿色底色红色花点的糖纸拨开,露出一小颗一半红一半绿的糖扔进嘴里。“医生说只要不再受到影响,就能以这个状态继续活着。”
“醒来的可能呢?”
“和从前一样。”
“是吗。”
苏菲没再说话,沉默地看着隔着一面玻璃墙的人的脸庞,过了大约五分钟,她才轻声说,“我回来了,妈妈。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她朝来时方向走去,巴里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糖纸在手中捏紧。
两人在巴里的健身室坐下,巴里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谢你,巴里。”苏菲笑着看他,满是感激,巴里知道她指的并不是水。
“我的责任。”他回答,终于问出口,“你有什么计划?突然从拿珀尔勒回来,还带了一个金发小子。”
“酷拉皮卡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