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适合你。”
“谢谢。我只会跳慢拍的华尔兹。”
“不用担心,你只要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就不会影响我的计划。”如此看来你对我又并不抱期望,是因为在梦里所以我看不透你吗?做梦时想要了解他人想法只会落得两种极端的下场:一是在梦中人说话之前就了解到全部,那人的思想以马赫为单位从你脑中闪过;二是对方的一言一行在你看来全部是谜,你花费许多时间在很难得到证实的无端猜想上。我希望我能逃离这两个极端。
“我尽量。”
舞曲是拉赫玛尼诺夫的《lebesleid》,演奏的钢琴家显然风格独特,在拉快了整首曲子的速度同时表现出了明快的风格,作为舞曲伴奏合适,若登台就另当别论。
“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回过神,他的脸离我极近,我连忙假装看向别处。
“呆在原地。”他在我身旁耳语,话音未落大厅陷入一片黑暗,我在心中倒数,十秒后亮起,就在这五秒的间隔,他离去又回来。我用口型问他是否可以离开会场,他摇摇头,笑得诡异,有一瞬间我从他脸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舞会散场时先前迎接众人的主人没有出现,我暗自揣度他是否拿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不懂为什么要以我作为其计划的一部分,我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两人走在回临时住所的路上,我思考了很久也无头绪,想问了,他却不见踪影。
“库洛洛?库洛洛·鲁西鲁?”
没有应答,我可不认识回去的路,况且已走到小巷中,连在一起的相似道路使我发晕。谁知真的头晕了,黑夜扑面而来,一股脑儿涌进我的胃里,遮住我的双眼。咳了好几声,感觉有秽物将从口里吐出,张开嘴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半蹲着许久才扶墙站起,胃好像被塞进了泡水棉花,身体发烫。迟钝如我也能察觉身体的异样,看来我应该去做一个全身体检。
如果昏倒了就不用找回去的路,虽然我想睡却不是何时何地都能睡着然后脱离梦境。走了几分钟后我放弃寻找那间简陋的屋子,这儿的每幢建筑看上去都是相似的。对黑夜的喜爱大大胜过白日的我此刻第一次萌生出想逃离的想法,真正的恐惧在我反映前就已袭来,右肩上的刺痛感伴随重锤的力度使我撞向一旁的地面,毫无逃避余地,我只能咬牙看向伤害我的人,希望眼神能使危险远离。那人走近我,在与他对视的那刻我身上的某个开关被打开,几近疯狂地扑上前去,想要扯下他的兜帽,对方闪避很快,又在我的左肩留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