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会在贵阳呆到冬日过去。我住下街,行李有些多,搬到这儿来也不大方便,但我可以每日来找你。”
“嗯,也挺好的。今天天气不错,我准备待会儿去买一些食材,你要同去吗?”
“一起吧。”绮钰弯了弯嘴角。红秀丽对女性的戒心也小,不像站在一旁的浪燕青,时不时扫来的视线好像要把帏帽看穿。绮钰到了膳室才知道,她已经和另一个疑心更重的男人打过照面了。
“静兰,这是绮钰,我在碧州认识的朋友。绮钰,这是茈静兰。”是昨晚开城门放她进来的人,姓茈,发音和紫一样。
“碧州?什么时候?”
“我去歌梨家里拜访时,你那次在驿站没有一起。”茈静兰没办法透过帏帽看出任何东西,只是有这样身段的女子实在少见,夫人,也就是红秀丽的母亲是茈静兰见过的最高的女子——五尺三寸——绮钰还要高。他与浪燕青交换了一个眼神,燕青表示待会儿再和他谈。
“你戴着帏帽怎么吃饭?”茈静兰的敌意扑面而来,浪燕青心头咯噔一下,直道不好,刚想提醒静兰却见绮钰撩起帏帽的帘子,浪燕青和红秀丽几乎屏住呼吸,但帏帽下露出一个奇怪花纹的面具,绮钰按下左边的开关,嘴部位置的面具收了进去,浪燕青和红秀丽一齐松了口气。
“这个面具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差不多款式。”茈静兰好似无意说道。
“他人所赠。”绮钰答,拿起碗筷,开始吃饭。红秀丽做的饭菜由绮钰的舌头尝寡淡无味,他人应是称赞有加,想必实战过无数次,绮钰想到自己,刀功满分,调味看情况,火候能掌握,就是她不喜循着菜谱,偏要照着自己的“旁门歪道”搭配菜色,在她捉摸厨艺的那段时间,本身见过她的人就不多,那时连稍亲近的人都敬而远之,唯一的收获是从中取得了毒药的灵感,高兴了好半日。
饭后她拿了一个包子站到大门口等红秀丽,浪燕青拉着茈静兰说了原委,茈静兰沉思了片刻:“我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个面具和黄奇人的面具如出一辙。”
“大不了就是小姐那位神经质,”浪燕青停下声音,四处看了看才继续说道,“的叔父送来保护她的人,我觉得没有问题。绮钰在碧州和小姐还谈得来。”
“谈得来?你什么意思。”
“她和小姐一起拉了一首曲子,”燕青摸了摸脑袋,笑呵呵地说,“虽然我不怎么懂,小姐也对绮钰赞叹不已。”
“她怎么没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