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祺把还在昏睡的慧茄安排在地处平坦的村庄上,就动身了。一行人悄悄到了武丞原,没像北方三家或是大业年间那辈直系几乎都到了的红家,又或是全体骑着白马的蓝家。连茶家到场的有宗主和州牧,在这样的比对下,碧州一行自动加入了最混乱的蓝家队伍,只是旺季和紫刘辉决战时能看到碧家直纹旗帜的程度。慧茄也说要低调些,他还做好了埋伏后一举击溃的打算,真是可怕的想法。
刚刚遭受过地震的碧州现在正处于最危险的时刻,元祺不想袖手旁观,也不愿意牵扯太深。观出“最近远行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经历”是她自动请缨的原因,完全没有被风强迫出行的成分,完全没有。
彩八家的直纹围成了一圈,中心则是焦点,可惜稍稍晚来,旺季的剑已经折断,两方陷入僵局,气氛却并不沉重,元祺的瞩目处已移至升起的黑色烟雾,闷热感席卷在每个人心中,如果狼烟不灭,旺季还是有可能获胜,被毁灭的整个王都
元祺心里“咯噔”一下,里面人们逃走的可能性会有多少?她稍稍有些担心了,视线收回,面纱下的眼睛重新回到中心圈的人们身上。
红家的公主朝城的方向跑去,郑悠舜却表现的非常冷静,啊,是啊。大风刮来,雷声响起,是山火造成的上升云凝聚起来了,但还要多久呢,或许还要——
暴雨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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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黑篮那篇同年的,自己不敢看(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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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霄站在仙洞省最高一层,趴在栏杆上,旁边放着一张小桌,上边摆了一壶陈年佳酿和几碟小菜。
“宋这家伙……”
自从进了年关,宋就几乎不见踪影,说是要训练士兵,如此拙劣的借口只得到霄的一顿嘲讽,“你啊,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一回家就成了最下级的士兵了”,霄说的没错,每年年底宋都会将妻子的需求置于一切之上,但他也是有苦难言,前几年他忙于工作时妻子几乎买回了半座贵阳城的绸缎,让他好生紧张自己藏在兵器库里的私房钱。“霄啊,你也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宋曾对霄说,“半只脚踏入棺材里了也从没个相中的,找个小姑娘娶回家谈谈天也行,整天和我在这儿也不是治疗你话唠的方法啊。”
“你想拐个小姑娘?改日我找——”
“咳咳,这酒味道不错。”
霄坐回桌前,明明说了有事商谈,约好戌时到惯常的地儿喝酒,竟然又说家里的梅花谢了好几枝得找花匠看看,他只能孤身一人跑来仙洞省阁楼看风景。谁会相信实际影响力只于一人之下的朝廷三师宋太傅家里连个技术高明的花匠都没有,况且还是冬日开的梅谢了这种小事……说不定连这都是编的。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霄喝下一杯酒,在感受其在口腔中散发浓厚味道时又为现在摆在眼前的事情苦恼,“戬华,你要拿自己的一时心软怎么办?”
此时贵阳城郊,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马上翻下,看着紧闭的城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