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放下疑心,相信他,前方的路就没那么未知。
她和能看到时没什么两样。
天师宣布最后的获胜者是三十二个人,比赛形式变成了一对一。
单打独斗是林惊蛰的强项,她随便抽了一张,然后交给王震球,让王震球念给她听,王震球打开纸条,先是“嚯”了声,等勾起林惊蛰的兴趣,才说:“这人好像是通臂教的人吧。”
“你认识?”
“算认识吧,”王震球饶有兴味地摩挲着那张纸,“他家的功夫是通臂金刚,强硬霸道,劲道极强,啧,就是不太有意思。”
“不太有意思?”
“过刚易折,”王震球指向天空,跟林惊蛰开了个小课堂,解释道,“一旦遇到柔劲的武功,就很容易陷进困境。”
“当然要是劲道够强,一切事物自然是能打到的,只不过为此要耗费的功夫,实在太多了,”王震球笑道,“惊蛰,圈里的手段功夫并非完全平等的,有一些确实是次一等的。你耗费毕生精力,不如别人在一开始就选择别的路修为提升的快。”
“所以,某种程度上,选择远比努力更重要。”
“你怎么对人家功夫这么清楚?”
“啊,这个啊,”王震球毫不避讳,揽过林惊蛰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肩,笑眯眯地说,“因为我的爱之马杀鸡就这是这个改良的。”
“……”
“怎么了?”
怎么了?
林惊蛰抽出一把短刀,笑意盎然:“哦,原来整我的手段是这么个来历啊。”
眼见着林惊蛰都要出手了,结果她被一个陌生人拉住。
来者身上并无恶意,林惊蛰迟疑地转过身去。
听得他将声音压得很低,问道:“你是苍琅林家的人吗?”
林惊蛰偏过头问王震球是谁,王震球揽着她,打量了来者模样,那个人便也直勾勾地盯着他,两厢对峙,林惊蛰觉得不对劲,拉住王震球的手,问:“怎么了?”
王震球认出了来者的身份,挑了挑眉,淡笑道:“是个道长,你和他是同一场,但你在他前面,可能遇到过。”
“我是武当山的王也,”王也又问了一遍,“你是苍琅林家的人吗?”
听到“武当”二字,林惊蛰神经忽然就紧绷起来了,她收了刀,回答道:“我不是。”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道长,是往生眼,不等于是林家人。”她冷着脸,反问,“再说我是林家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惊蛰,你那场我看了,普通的往生眼做不到这个程度,”王也皱着眉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王道长自己不会算吗?”王震球笑着将林惊蛰拉到身后,说道,“王道长自己不也是个术士吗?”
“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王也坦诚地说:“我上回给一个不该算的人算了个命,差点死了。”
“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王也眼底青黑,明显因为这件事也始终没有休息好,“我觉得不该算的事,我近来还是尽量不要算了。”
“我相信王道长你的能力,还是不要妄自菲薄了,”王震球笑容和煦,跟王也打太极,“有什么事你可以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