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沙厄今天似乎对问题格外敏感,瞄了一眼霍俐,干脆回答:“无法判断。”
霍俐:“我从…守望者那里听到些,他们猜测仪式是死灵法术,可以和死者沟通。”
瑞沙厄:“哈!人还没死呢就和死者沟通?”
霍俐:“卡萨兰特小姐是媒介,他们猜测甚至可以通过仪式和陨落的神明直接对话。”
“唔?”瑞沙厄眯了眯眼睛,“这又是谁的猜测?”
霍俐:“…还是守望者。”
“哈!”瑞沙厄再次失去了兴趣,
“先告诉我石台上的献祭品是怎么布置的。”
霍俐:“献祭品?”
瑞沙厄:“那些肉块,还没有变成劣魔前的肉块。”
霍俐庆幸自己是坐着的:
“我一直注意着中央的卡萨兰特小姐,没有观察其他…人。他们是献祭品?”
“如果你更注意观察的话,我也许能做出判断。但是现在…”瑞沙厄哼了一声,“不能确定。”
霍俐:“你刚才直接称他们为祭品。”
瑞沙厄:“你认为这是什么?是个意外?这也是守望者的猜测?”
霍俐知道这不是个意外,而是末日教派内部的派系倾轧。斗争致死本就足够恶劣,但是献祭,那是把人直接看成牲畜,更残忍,更可怕。
她想了想,有意说:“看上去的确是个意外。”
“很多时候,也许事情没有什么原因可言。一切都是随机的,是神抛下的硬币,掷下的骰子。”瑞沙厄咧开嘴,蓝色的飞叉舌头舔舔牙齿,
“但意外是最无趣的解释,背后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在得到确定的证据前,我绝不会认为一件事的发生是意外。”
霍俐一时不知道瑞沙厄这是在反抗命运呢,还是纯粹想给自己漫长的生命找点乐子。
也许两者都有。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霍俐顿了下,
“原来你也能说出挺有道理的话。”
“你是刚认识我吗?!”但瑞沙厄看上去心情挺愉快。
霍俐立刻趁热打铁:“所以你认为这个仪式是什么?”
瑞沙厄细长的眼睛盯着霍俐:“我需要更多细节,可惜你没有记住。”
霍俐叹口气,跳过“祭品”布置,补充更多劣魔和卡萨兰特小姐的情况。
——回忆起来有些痛苦,但是平铺直叙的说出来后,那些恐怖居然又少了点。
霍俐:好像把瑞沙厄当成免费的心理垃圾桶了?
她终于讲到战斗,瑞沙厄却越来越没有耐性:“这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