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找了别的大师给你看她肚中胎儿的性别。”阎煦眉梢轻轻挑起,不疾不徐地朝门口走,“那大师有没有告诉你,你子息单薄,命中仅有一个孩子?”
这句话像是踩中了鲍志用的尾巴,他气得跳脚,指着阎煦鼻子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诅咒我的孩子!我告诉你,要是阿丽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是,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奚祁一脸讥讽地看着鲍志用,“我们老板的意思是,你这辈子只可能有一个亲生孩子,而这位‘红颜知己’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这头顶绿得发光。”
说罢,它扬起了一个自认为亲切的笑容,打量着阿丽的腹部:“现在听明白了吗?”
阿丽大脑“嗡”的一声,脸色跟着白了一瞬,紧张地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这老板真的能掐会算?
她来不及细想,强压下心中的忐忑,赶忙上前半步挽住鲍志用的胳膊,生怕他因为对面这两人的话怀疑自己。
“志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别人的?他们、他们这是在挑拨离间!”
“肾虚都成这样了,你自己行不行心里没点儿数啊?”阎煦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骗骗别人得了,怎么还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鲍志用愤怒之余也不免有些心虚。
自从跟着兄弟倒卖潮鞋赚了些小钱之后,他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身子骨确实虚得紧。
尤其是近半年,小兄弟不给力的程度日益加深,疲软抬不起头都是常态,想跟阿丽亲热一下还得依赖蓝色小药片,别提多狼狈了。
回想起近半年小兄弟的表现,他自己心里都有些打鼓。
——难不成阿丽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他的?
即便心虚于小兄弟的不争气,又怀疑阿丽腹中胎儿的归属。但男人的尊严摆在这儿呢,鲍志用又怎么可能再众人面前承认自己不行?
他胸膛比刚才挺得更高,声音也更响亮:“放你大爷的狗屁!连个胎儿性别都算不明白的神棍还想污蔑老子?我呸!”
茶馆的顾客们对阎煦深信不疑,听见阎煦这一席话,大伙儿看鲍志用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嚯,都这样了还好色呢?瘾头多大啊这是?”
“他绿了他媳妇儿,完后他小三再绿了他……别说,我感觉这还挺公平的。”
“啧啧,这剧情反转得比电视剧还狗血!要不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