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嘛,瞧着舅舅家貌似老实三分。李子彻更不会动舅舅家。
不动舅舅家,动一动那些不干净的奴才们,李子彻更不会留手半分。
挖一挖,谁又能干净几分?
这些个豪门奴仆,那在主子跟前是伏低做小。真搁外面,也是呼奴唤婢的主儿。
只要天子想查,只要天子想纠了错处。那有的是法子。真不会冤枉谁。
这不,马宝公公办事,从来合乎天子心意。想在寿康宫寻缺?
哪怕寿康宫里当差的太后旧人,那本人是干净清白。可他们的亲人呢?
他们的亲人有着寿康宫做后台,真能在天大富贵跟前守身如玉,不动凡心?难、难、难。
反正让马宝公公纠着错处的不老少。人证物证,要啥有啥。
马宝公公一查出来,马上圈了名字。尔后,呈到帝王跟前。
只要帝王一句吩咐,马宝公公马上办事。让那些亲人犯事又或手脚不干净的,那是自动退出,还要三呼天家隆恩,隆恩浩荡。
结果嘛,天子的吩咐更简单,让马宝这一个亲信等着。没给一个明确的答案。
李子彻把人证物证搁到亲娘跟前,李子彻的态度很明确。
还是让亲娘来换人,如此,母子二人之间不留芥蒂。至于寿康宫一旦换人,有些聪明人会懂得帝王的美意,那要凑近些,恭敬些。
对于李子彻而言,他就想往后的寿康宫少一些干腌臜事的蠢人。
“天子,哀家跟前,尽是这般的歹毒之辈?”高太后不敢相信。
或者说哪怕不想相信,可瞧着天子给的证据。高太后又信了。
“母后,有些人轻狂了,奴比主大。”李子彻语气淡淡的回道。
“唉。”高太后一声叹息。
对于跟前人,高太后是念旧情的。可念旧情,不代表高太后乐意见到高家的奴仆来祸害了高氏一族的根基。
毕竟在高太后瞧来,这些祸事一旦传扬,那坏的是高氏的清誉。
旁人瞧着,不会以为是奴仆心大,私自瞒着主家干的坏事。而是会以为这是高氏一族的家风恶了。
对于高太后而言,近前的奴才当然是念一念旧事。可一旦跟高氏一族的前程比较起来。这些主仆情份有多深?这是要画一个大大的圈,那是值得深思。
“天子,你来安排吧。也当替你舅舅家出一份力,拔掉一些祸害苗头。”高太后讲道。
“母后,这一点小事,你不讲,朕也会办的。”李子彻应承这一桩事情。
“只是……”李子彻话锋一转。
“有些人留你跟前,一旦拔了祸害的苗子。朕担忧狗急跳墙,危害到您的平安。”李子彻跟高太后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