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感期搞得几乎溃散,戴司雲俯下身,用力咬破皮肤表层,标记牙深深扎进后颈的腺体,注射信息素,温热的液体流入其中。
伴随着符忱的抽搐,压抑着啜泣声,两种信息素的混合,来自alpha对另一个alpha的临时标记完成了。
他想说不是治病,而是:“标记你了。”
晨间的曦光照亮地面。
戴司雲头痛欲裂, 翻了个身,感到床架晃动的动静,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仅一瞬。
昨夜的记忆上涌,全然浮现在眼前,符忱被他压在身下,薄唇凑得离人家腺体很近, 好闻的海盐柠檬味信息素,怎么闻也嫌不够。
然后,他竟然露出标记牙, 对着同为alpha的符忱, 咬住后颈的腺体,狠狠往下刺, 临时标记了人家。
“……”
戴司雲承认易感期是很可怕的东西。
床尾放了干净衣物, 叠得整洁,留着小纸条, 字写得说丑也不丑, 说好看倒也算不上:店里发的衣服, xxl码, 都洗过的。
他没什么好挑剔的, 换上衣服, 下楼梯, 整个安静的室内响彻脚步声。
还是那扇窗户, 半开着, 时不时传来车流声,以及楼下餐饮店铺的营业动静,充斥着市井里的人间烟火气息。
戴司雲并不讨厌, 甚至感到别样的惬意,驻足多看了两眼。
咔嚓——
钥匙转动,铁门被从外打开,回过头,戴司雲与走进家门的符忱对上视线,明显是这个家的主人比他更愣怔了会儿。
“你醒了。”
符忱有些尴尬,反手关门,低头翻找手里的塑料袋:“我给你带了早餐。”
“谢谢。”戴司雲问他出门做什么,“去医院了?”
符忱:“……”
他发现自己在alpha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见他又开始手忙脚乱,戴司雲走过去,替他接过袋子,有新鲜的包子、油条和豆浆,还有另外的小袋子,装有医院拿的特殊抑制剂。
他微蹙起眉:“医生开的吗?”
外边升温,符忱赶路太急,额头淌了薄汗,难受地拨开额发,露出精致好看的白净脸蛋:“昨晚开的……”
“我去检查身体,就顺便拿回来备用了。”
戴司雲盯着他,用那双黑而深沉的眼眸,明白是他俩搞标记那会儿,电话打爆了也没人接,抑制剂只能送回医院,回想起来就挺疯狂的。
同时。
符忱应该是大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标记了,可怜兮兮地去医院检查身体。
戴司雲将袋子搁在台面,很轻地叹气:“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
符忱抿唇:“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什么事都麻烦你。”
戴司雲:“可我应该陪你一起过去。”